【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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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ye Sivan

响王-Darkest Hour(10)

咸鱼报道

事件人物瞎编,请勿对号入座

聊天记录流,文笔拙计,见谅



【所谓“情感”】


“大脑门君,你知道吗,人的情感,是会改变的。”

牙琉检察官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清澈的蓝瞳闪耀着濯濯的流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我看得出他眼神里的认真,所以我也想要用最认真的话语,去回应他。

“你是指,从爱到不爱,甚至是恨吗?”

是的,在我的眼中,人类的情感往往是比较简单直接的。既然不爱……那么它的反义词,就应该是干净彻底不留遗余的另一种情感。

那是我绞尽脑汁所能想到的比较哲学的回复了,有人曾经嫌弃我面对情感太过迟钝,总是会毫无意识的忽略他人对我的好感。如果我真的毫无意识的不断那样做了的话,一定不知不觉之中得罪了很多人吧……

以为可以坦荡的面对人生,心无旁骛的追逐着自己认定的事情,不被外物所干扰的。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坚定的这么认为的,突然某一天醍醐灌顶被开了窍,才发觉周身的一切并非我一厢情愿以为的那样简单。

呜……忽然觉得人生变得艰难了很多了啊……

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我咬着嘴唇偷偷看了牙琉检察官一眼,他微闭的唇有着好看的弧度,肯定会让很多女孩子想入非非吧,尤其那其中偏偏还总是会吐露着致命的甜言蜜语,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不存在牙琉检察官难以攻略的高地。

我是这么认为的。

 “也许是这样,也许……”他垂下视线,自嘲似的轻笑一声,“是从爱,到爱的无以复加,不能自拔吧。”

 

一张沾了血的纸皱皱巴巴的躺在我面前,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展开到这种能够被看清的程度,在做出这种尝试的过程中我就不断在内心中祈祷自己不要遇到成步堂先生相同的情况,尽管并不身在国内,我也辗转从希月小姐那里听说了关于那个时光倒流婚礼案件的许多细节。

不过眼下看来,令人唏嘘的不仅仅是那段心酸的恋情,还有我和牙琉检察官面对的案情啊。

该说是成步堂事务所出身的律师都会运气强烈到影响周围的一切事物吗……果然被寄予了厚望的纸条上因为被某人的鲜血沾染而看起来模糊的一塌糊涂,有些字迹几乎是不可能被辨认出来了,我只能吃力的认真研究着每一个英文字母,期盼着自己多少能拼凑起来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

呃,这是……‘姐姐’“诡计”“放弃”“采取”……不行,实在是太……

大概是我咬牙切齿的表情太过狰狞,就在我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到那张纸条上的时候,某人打了个响指,轻轻掰开我的手指取走了它。

“好歹也是我拼上性命才到手的线索,就算再怎么苦大仇深,也用不着这么用力吧?”

视线条件反射的追逐着骤然脱离了的纸条,却对上他那双略带不满的蓝色眼睛。

“抱歉……打开的时候,就已经……”我低下头竭力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却听见牙琉检察官的叹息声在耳畔轻轻响起。

“应该道歉的是我吧?”他不轻不重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轻笑一声,“重要的线索也好,你也好,一个都没有保护好啊。”

“没有那种事!”我握紧了拳头大声反驳他,“如果不是牙琉检察官的话,我们连这个纸条都不会拿到了!而且……”

我顿了顿,深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线索也好,我也罢,我更希望你保护好的,是你自己。”

“我自己?”他挑着眉毛指了指自己,唇角扬着好看的弧度,简直耀眼的让我失神,“大脑门君,你……已经不会输给我了。”

“本来就是!我什么时候输给你过?”我得意洋洋地抱起了手臂,忍不住美滋滋了起来。

虽然我和牙琉检察官都并不是那种在意胜负的人,被自己的宿敌承认了实力还是会让人暗爽不已啊,虽然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罢了。

然而他并没有答腔,而是学着我的样子凑近了去分辨起纸条上的那些文字来。我突然泄了气,鼓着嘴爬到了他身边,也歪着头凑过去仔细看。

暗红的血迹落入眼中仍然触目惊心,连我都觉得背后蓦地疼了起来,反手摸着背上牙琉检察官被刺伤的相同位置,我感到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很痛吧……面对着被自己的血打湿了的纸条,他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莫名觉得胸口闷得很,好像压抑着沉重的铅块,就要喘不过气来。这一切原本用不着发生的,我们已经那么小心了……只是想要远离那些平日里困扰着我们的一切,然而它们总会原封不动的找上门来,冷笑着重新为我的双眼蒙上一层阴暗的翳,仿佛一切都是甩不脱的宿命一般。

尤其,还害得身边的人流血受伤。

尽管明白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可是,可是……

“大脑门君,你看看,这里是不是个‘s’?”

“啊,什么?”我吓了一跳。

他无奈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你是不是累了?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总是在走神?”

要说累,也是你比较累吧?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用力摇摇头。

“牙琉检察官,你才是,脸色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太好,该休息的人是你才对吧!”

他认真的盯了我几秒钟,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了:“怎,怎么了?”

忍了半晌,他终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晃着指间的暗红色纸条,抓走了我的注意力。

“我们还是回到正事上来吧,大脑门君。”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指划着纸条上被血迹污染了的内容,重新读了起来。字迹十分娟秀,显然出自女孩子之手,会是浅间小姐所写吗?然而现在已经无法向她本人求证了,还不知道决定把整件事压下去的二阶堂船长对她的尸身采取了怎样的措施,不过从一个辩护律师的角度来讲,我希望他保持着现场的原状,这样在警方进行案件调查的时候才能最大程度的少绕弯子。

“‘姐姐’……这会是说姐姐吗?”

“也有可能是‘妹妹’,我想这应该是浅间小姐的所有物,是某个人写给她的吧。看来她还有个姐妹,应该是这个我们不曾见过的姐妹写下了这张纸条。”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后面看不太清了,但是隐约可以辨认出‘诡计’‘放弃’之类的几个词,还有下面这句,虽然很完整,却完全意义不明的话。”

“‘你以为这一切会给我带来喜悦,最终只会使你自己万劫不复罢了。’还特意用了斜体加引号,完全就是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啊。”

尽管及其轻微,我还是捕捉到了他潜藏在字里行间的疲倦,他的话语听来有些难以觉察的虚浮,似乎是刻意打起了精神,但后背的伤口时刻牵扯着他,让他无法做到中气十足。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牙琉检察官的嘴唇仍然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一绺淡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粘在额上,他用完好的手臂撑着身子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大约是发觉了我注视着他的视线,他笔直的眉毛蓦地皱了起来,偏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女性的注视我已经习惯了,”转过头来,他又露出了那副标志性的微笑,牙齿白的简直晃眼,“男性的注视……我也快要习惯了呢,大脑门君。”

我一愣,忽然意识到那是我们初次相遇时他所说的话,他的双眼仍是满溢着轻佻的笑意,眨动着俯下身望向我,而我也正如当年那般,呆呆的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不要把我认错了啊……”我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心底莫名一痛。

“怎么会呢,我……”我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然而更明显的事实打断了我,“你……你怎么摸着这么烫?!”

“是吗……我只是觉得有点热,别的……还真没有注意。”

牙琉检察官闻言有些茫然,他尝试着把手掌从我的手心抽离,却被我用力的抓得更紧了。

“你的脸也很红……别动!”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完全无视了他眼中的错愕,直直的迎上他的视线,就这样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

“好烫……你发烧了?”

我惊呼一声,却只看见一丝慌乱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说话呀牙琉检察官!”

我有些恐惧的死死盯着那双海一般深邃的蓝色眼眸,而他眼中的莫名情绪如同流淌不绝的水一般逐渐淹没了我的理智,让我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他的唇角勾了勾,微微抬起了下巴,将笔直的鼻子抵上了我的鼻尖。

“哎呀……不知不觉看着你担心我的脸有些入迷了,大脑门君,你也发烧了吗?脸很红哦。”

“……我,我反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用不着去质疑他所提出的我脸红的事实了,但我的尊严不允许我不作出否认,于是我慌忙捂着脸甩开了他的手,大口呼吸着平复自己的心绪,“还,还不是因为牙琉检察官你摸起来太烫了,我……我只是……”

我的天啊,王泥喜法介,你在干什么?!

就算只是偷偷装作不经意的瞥上一眼,都会完全迎上那双笑得戏谑的海蓝色眼睛啊,不,不行……

不能够这样!

我捂着脸无声的哀嚎着。

鬼使神差的,我这是都干了些什么啊……如果换成是个女孩子刚才这么做了的话,绝对是要完全沦陷了吧……

刚才靠得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呐……

“可以的话,能帮我再倒一杯水吗?我真的觉得有点口渴了。”

那个家伙怎么还能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讲出这种话啊?

我心情复杂的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点点气势全被他的一个眨眼微笑给磨得丝毫不剩了。

“哦……哦!”

我嗫嚅着把纸条揣进口袋里,不得不认命的告诉自己,牙琉检察官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生病,魅力也只会有加成,不会打折扣的。

 

“对了,牙琉检察官,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看着透明的液体汩汩流进淡紫色马克杯,逐渐没过印在杯子内侧的牙琉WAVE的logo的时候,脑中的思绪似乎也稍微清朗了一些,反复咀嚼着今天发生过的事情,我忽然想起了他先前说过的某句话。

“什么?”他挑了挑眉。

我小心翼翼的捧着水温刚好的杯子走过来举到他嘴边,视线却又不知道应该落在哪里才好,眼睛,鼻子,嘴唇,哪个都是一样的要命。就连喉结也……我脸微微一红,犹豫着还是开了口:“你……你之前曾经说,人的情感会改变。”

他缓缓抬手拭去了唇角淌下的水痕,垂下了视线:“是的,我还说,人会从爱,到爱的无以复加,不能自拔。”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许久都不能流畅的吐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说?”

“大脑门君,喜欢刨根问底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你迟早,”他的眸子幽幽闪了闪,语声一顿,“会意识到这一点的。”

我把马克杯在床头柜上放好,跪在床边,让自己可以和他平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多少找回一点气势上的平等。内心的不安几乎要压抑不住,我知道的,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船上有某个无辜的姑娘失去了生命,而我……

而我却在胡思乱想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不,这样的疑问并非毫无意义,既然牙琉检察官会问到我对斐蓝妮小姐言行的看法,那么他必定是发觉了什么,我理应抓紧时间问个清楚,然后让发烧的他好好休息才对。

我默不作声的替他掖了掖被角,对,就是这样。我隐约的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如果他也正巧是那么认为的话——

我用力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他:“至少我现在还没有觉得这是缺点,请你说明,牙琉检察官。”

“举个简单的例子。”他无奈的看着我,终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就像是,我遇见了你一样,大脑门君。”

看着他脸颊上病态的红晕,我只觉得脑子也一片空白。

“我……我不太明白。”

我很诚实地说。

“是吗。可能在你看来,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吧。于我却不然,你就是我乐谱上的那个不和谐的音符,我的出现是要纠正你在我人生中留下的这一处谬误的,但是——”

“但是?”我忍不住凑近了一些。

“但是暂时的不和谐,并不会意味着永远都是不和谐。不知不觉的,我居然……能够渐渐接纳你的存在了。”

“……”

他温和的笑着看向我,这是在从前的针锋相对中很少见的。似乎理应是无论何时我们都应该保持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其实不然,私下里我们也会偶尔有类似眼下这样的交往,我知道他总是压抑着眼底的笑意,用轻浮的语气精准的戳中所有让我难以保持冷静的点。

也许……是我一直以来都在忽略他的目光。

他说的没错,从初遇时若有若无的敌意,据他自己所说,重新回到法庭上完全是因为我——我可以厚着脸皮这么认为吧,因为我亲手把他的哥哥、我的老师送进了拘留所。但我从未感觉到“仇恨”的存在,他永远是那么阳光乐观,就算偶尔暴躁,也总是微笑着的。

他……是不一样的。

这位不一样的检察官正漫不经心的撩拨着自己的头发,淡金色的发丝落在他深肤色的脸颊边,好似柔软而可触的阳光。

“……”我仍然移不开视线,而他轻柔而清晰的声音,连绵不绝。

“我甚至有时候觉得,你是不可或缺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个不和谐的倔强的家伙,居然成为了我乐谱中最为核心的那一个音符呢……”

他的语声愈发低沉,最终被揉进了一抹苦笑里。

“牙琉检察官……”

我轻轻唤了他一声,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苦涩的情绪,明明觉得奇怪的人是他自己,感到困扰的人却并不止他一个。

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去了太远太远,忘记回过头看看自己曾经走过的路,是否还有人站在原地等待着我……

去……

救赎呢……

我呆呆的望着他,而他只是挤出了一个虚浮的微笑,颇为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呵……搞得我都有点分不清究竟哪一边才算是‘不务正业’了……要知道我当初选择重新站在法庭上,完全是想要见识一下让大哥都跌跟头的那个小鬼你啊,大脑门君。”

“我……”

我发觉自己的喉咙要命的在这种时候居然堵住了。

不是的,你本可以用不着这么拼命的为了站到我的对面而战斗的,只是作为一个被大家喜欢的摇滚巨星不是也很好吗,你的空气吉他那么熟练……

你……

“我本以为我会恨你。”

“!”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但他的眼神让我明白,那不过是句会让我感到害怕的谎言罢了。

但旋即我意识到,难道我在恐惧着被牙琉检察官所厌恶吗?如果可以……

我……

我希望我能够再迟钝一点。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叫做牙琉响也的男人,一旦认定了,就绝对不会停止。

“但就像真相一样,我也在追求属于我自己的真实。作为艺人我可是要敏感得多,一旦发觉了关于自己的真相,我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避。”

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会这么了解你的?

既然下意识的选择了迟钝,为什么……不能继续蒙蔽自己,再久一些?

我犹豫了。

“我……我是一向非常佩服牙琉检察官的直率和勇气的!”

我移开视线,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并没有像以往站在法庭上那样有底气,连虚张声势的凭依都无从找寻,我的抵抗是不堪一击的。

“是吗?你也很勇敢啊,大脑门君。”他缓缓摇了摇头,眸深似海,令我不敢直视,“面对那些绝望的局面,即便被逼到墙角里瑟瑟发抖也绝对不肯放弃的坚定,我知道你有勇气面对一切事实的真相,无论它有多么残忍,多么令人痛心,因为你足够坚强。可是——”

他忽然停顿了下来,吃力的伸出手将我的脸扭转了过来,让我不得不与他对视。这……太狡猾了!明知道我不忍心害他伤口疼痛,绝对不会反抗的……

可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语,更加令我不知所措。

远比沉溺在他深沉如海的眸光里来的更加要命。

“你有勇气面对真实的你自己吗,大脑门君?”

“真实的……我自己?”

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我连讲话都带了颤音。

而我的视线无法从他眼中逃离。

“……”他只是深深的望着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我……不……”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说下去了……

牙琉检察官……请不要逼迫我了……

“请不要这样!”

终于我还是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臂,将他推倒在枕头上。

啊……

会不会……弄疼他了?

我看见他的神情除了疼痛,更多的是某种我不敢直视的……

“我……我……王泥喜法介,没问题的!你需要休息,我!我先出去了!”并没有勇气去解读他潜藏的情绪,习惯了关键时刻认怂的我果断选择了落荒而逃,不敢去看他最后的眼神。

我重重甩上了舱室的防水门,一瞬间脱了力滑坐到地上,背靠着它,仿佛隔绝了整个属于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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