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逆转裁判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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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男团
Troye Sivan

响王-Darkest Hour(12)

又名《把喜子放进冰箱总共分几步》

五月要结束了,呢

都是瞎编的请勿对号入座,没有推理脑文笔差见谅


【冰箱】


什……

我并不打算跟伯爵混熟啊?我躲着他还来不及呢。

该说是高高在上惯了,自尊心过强作祟吗,走到哪里都默认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人是伯爵的隐藏粉丝,一边说着自己在享受假期,一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工作啊法特尔小姐。

至少在转身离去的那个时刻,一头雾水的我还是这么天真的想着的。

表面的迷惑太过明显,以至于忽视了思考问题的关键。在同几个与我相向而行的健壮船员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的脑海中还飞快的掠过了“果然跟缆绳打交道的人手臂比我大腿都要粗啊”这样的想法,应该惊讶的并不是紧皱着眉头深感疑惑和不安的我此时大脑居然还能分出神来产生这种无用的念头,不用说也知道他们蒲扇一样大的手掌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我给拍到墙壁上贴成王泥喜·壁虎·法介,比起那些,我作为律师的敏感神经就像被骤然切断了信号的海上天线一般失灵了,最直接后果导致的错误判断,成为了刺骨黑暗的开始。

是啊,我还在想呢,回去之后干脆就跟牙琉检察官胡乱扯些刚才看到的情景好了,希望这次的话题转移能别太生硬,至少让我在和他独处一室的时间不那么难捱。

我抬起头冲着面前的船员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只是想要礼貌性的让对方知道我并不是故意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可船员们的脚步却齐刷刷的停下了。

大事不妙的预感。

我心跳的飞快,要说不心虚那是不可能的,命案我们的确不曾犯下,但是非法入侵之类的,好吧,说是调查更为准确一些,可我们还是未经允许采取了自认为正确的行动。联想到昨天与船长会面时那位对地质学充满了兴趣的先生的叮嘱,我忽然感到不寒而栗。

尤其是我面前立正了的这位船员先生,一看平时就没少健身,过分健美的身材下隐藏着不可忽视的戾气,正目光凶狠的死死盯着我,好像作势要俯冲下来抓住小鸡的老鹰。

我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退后了一步。

“王泥喜先生?”领头的那个大块头凶巴巴的开口了,我的天,他看起来比我要高出一个头还多,身上的每块肌肉仿佛都鼓动着机械一般的轰鸣,海魂衫已经要绷不住他了,我隐隐有些担心下一秒他就要捶着胸膛大叫发怒然后迅速冲过来把我丢进海里喂鱼。

但迫于威势,我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是来通知我开,开饭了的吗!”我用巨大的音量回应了他,来弥补在气势上的不足。

但船员的视线不再锁定在我的身上,而是越过我,望向了我身后的维拉·法特尔。

“女士?”

我尴尬的随着他一同回过头,却发现周身的船员们纷纷向着我逼近了,顿时将我围了个严实,眼看着我是无路可逃了。可是,就算是要逃,我也只是想要回到自己的船舱里啊,他们这样紧张的围堵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说真的只是因为我们偷偷用万能钥匙开了被害人的船舱门?不,要是说起来的话,我们也还是被害人啊,我的后脑勺可是还肿着的,牙琉检察官背上的伤口也能说明一切问题,可是这样的事实一旦被摆在台面上,也许被揭露出的会是更多不利于我们的证据。

我们并没有杀害任何人。

我沉默的望着伯爵的秘书,法特尔小姐缓缓转过身来抱起了手臂,对着我抬起了下巴,落进海里一半的夕阳正在她身后发出挣扎的余光。

“王泥喜先生,刚才你有提到过的吧,你说伯爵有双考究的皮鞋。”

是的,没错,雷先生昨晚确实是穿着那双锃亮的皮鞋在我们跟前比划来比划去呢,这是事实,没什么奇怪的,我想昨晚在餐厅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吧,实在是很难不去注意这一点。

于是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还记得他皮鞋上的花纹,是很特别的一双皮鞋,呃我是说非常漂亮,尤其是……”

“是这一只吗?”我的话被非常强硬的打断了,同时被强硬塞进我视野的,还有大块头船员粗壮的手臂以及被他粗糙手指紧紧抓住的一只深棕色的尖头皮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剩下的话讲完了。

“尤其是那个尖头,让人非常印象深刻。没错就是它……这鞋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个就要问问你了!”大块头忽然露出了凶恶的神情,不由分说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在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一瞬间,那些原本就在我四周虎视眈眈的船员们忽然一拥而上,从各个角度把我控制了个结结实实,而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声,就被一只沾满了机油味道的手掌牢牢捂住了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我想要拼命的挣扎一下发出控诉,可是平日缺乏体育锻炼的身体完全拧不过成天干着粗累活计的船员们,他们果真像是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把我制服了,手掌牢固得好像钳子一样死死束缚着茫然无措的我,而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在状况之外。

但即便如此,我也隐隐对我即将面对着的事实而感到恐惧。无论我先前是何等的迟钝,事到如今再意识不到自己一步一步踩进了圈套里的现状,我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事务所的大家啊。可挣扎始终是徒劳的,我都快要把自己的肩膀给拧脱臼了,大概是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连控制住我的船员都觉得极其不耐烦,抬手照着我的脖子就来了一下。

我所听到的最后一句,是身后传来维拉·法特尔嘲弄的声音。

“昨晚雷先生在餐厅里参加放映会的时候穿的可是靴子,那么,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他穿这双皮鞋?”

 

人类总是会这样,我是指,说谎。

人们说谎,出于各式各样的目的,有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时候是迫不得已想要保护某个人,而还有某种情况,是在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瞬间,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用谎言来应对他人。

只有被欺骗的人才有资格选择去原谅。

我是被冻醒的。

眼前一片漆黑,我不敢伸出手去胡乱摸索,醒来的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被人松松垮垮的绑住,丢在了地面上,也许对方十分自信我逃不脱,干脆绑了个活结,虽然挣脱开来的难度已经大大减轻,但背着手去解除对自己的束缚对于我这种新手来说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的。

当然换做是美贯的话,一定会出人意料的突然来个绝妙的逃脱大魔术吧,在我眼里她可是个坚强乐观无所不能的女孩。不过,毕竟只是个平常人,我想我的手腕大概都被麻绳磨红了。

艰难的坐起身来,完全都用不着动脑去思考,身体的机能就已经再清晰不过的向我揭示出这一点了——我被丢在某个极度寒冷又极度黑暗的地方,空气里满是封闭空间因不怎么流通而积聚的海腥味,下意识摸索了周身,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拿走了,更可笑的是我还穿着平常出庭的那身红西装呢。

这句话的意思是,它的御寒能力几乎为零。

我哆哆嗦嗦的把平日挽起来的袖口给翻折过来,就算薄薄的一层衬衣布料也并不能够解决体温下降的问题,多少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寂静的空间里回响着我搓动着手掌的“嚓嚓”声,我不断地向手心里呵着气,想要逐渐找回一点热度,也把冻僵的大脑调动起来。

不是不能够想象……自己身处何地。简单来说,我是被船员击晕的,出于某些他们认为必要的目的,个人物品又被搜罗了个一干二净,好吧,手镯至少还在,可是这个曾经陪伴着我在法庭上战斗过多次也拯救了我多次的伙伴并没有被开发出照明或者取暖的功能,说到底目前还是帮不上什么忙。“流光号”已经在平静的海面上安稳却不太平的航行了两天多,想来在无边的海洋中行驶着,他们也无处将我丢下船,那么我一定还是被关在船上的某处场所了。

冷气自四面八方袭来,对本就包裹不严实的我来说简直是“无孔不入”,就算看不见也知道自己呼出的每一口略带热度的空气全都成了迎面而来的水雾,我紧闭着嘴唇,俯下身拥住了自己。

就算是豪华游轮,应该也没有那么多的空余场所去布置两个以上的大规模冷库吧。根据我那点少得可怜的航海知识,在暗无天日的轮船内部应该是闷热难当而非冰冷刺骨的,所以——

我这是故地重游了啊。

腹中的饥饿感不容忽视但又没那么难捱,我已经无法据此推断自己究竟昏迷过去多久了。

牙琉检察官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在我稀里糊涂的推开他逃离的那个瞬间,他皮肤的温度几乎要将我灼穿。他只是个病弱的人啊,无论在胡乱的说些什么话,我都不应该丢下他一个人的,我分明知道他发着烧,背上的伤口甚至有发炎的可能,而我居然大条的趴在栏杆上吹了半天的海风,还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晕了关进黑漆漆的冷库里。

“阿嚏!”

我响亮的打了个喷嚏,混沌的大脑一个激灵,一瞬间我只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清醒一下。

王泥喜法介,你在做什么啊?

即便采取了能够降低热量散失的措施也远远不够,在这里被冻僵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次并没有牙琉检察官陪在我的身边,也并非是事先就知道所以穿好了暖和衣物的情况,我甚至十分怀疑那群船员对我的身体素质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误解,难道居然觉得把我这么孤零零的丢在这里并不会闹出第二桩命案吗!

我仍在犹豫着是否要呼救。

也许是采取了擅自调查行动还害得牙琉检察官受了伤的自责心情作祟,我居然都忘记人的本能是第一时间大声呼救才对,然而我的内心很清楚,除非连那些凶恶的船员们都是假扮的,当然我想这应该是不至于的,不然我也太点背了吧……

呃,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的天,赶紧赶紧,回到正事上来。

这样想着我颤巍巍扶着脚下的金属板又站了起来,没错,我是要去找到一个开关,不管是灯光还是温度控制,什么都好,再这么两眼抹黑的坐以待毙,恐怕下次打开冷库的大家就可以观赏到永生难忘的一幕了,希望牙琉检察官别误会我是特意跑到这里来跟浅间小姐殉情了才好……

呃,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会怎么想?

不不不,这根本都不重要吧?!没有人会来救我的啊!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人会来救我的……

比那时候更加黑暗,更加绝望,更加孤独的……

没有多尔克,也没有牙琉响也。

我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我自己。

我听见艰涩的笑声忽然间在寂静而寒冷的空间里响了起来,在充满了冰块与冷气的巨大金属板构筑的冷库里显得那样的诡异,令人不寒而栗,我在黑暗之中捂着腹部弯下了腰,几乎不敢相信那样那样瘆人的笑声是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脑子被冻坏掉了,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的行为了吗。

很奇怪啊,我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依靠自己在战斗的吗。在牙琉检察官提出异议的瞬间,我也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好像已经习惯了独自去面对一切,从来都是那个瘦小的老好人,内心之中那个认定了就不畏惧头破血流的年轻人也是王泥喜法介没有错。我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出口了,就算独自一人也是没问题的,清楚自己的背后有着成步堂先生美贯和心音小姐的支持,而到了现在,我的身边还有克莱因的伙伴,但是那种安心的心情,和从内心深处渴望着什么人的陪伴,还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内心正在一分一分随着皮肤温度的降低而冷下去。

绝对不能……习惯依赖某个人啊。拥有的时光如果太过快乐,失去一瞬间的痛彻心扉会让人迷失自己吧。

而且要我承认我需要……牙琉检察官,牙琉响也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那种恶劣的家伙,我才……我才……

“呃……”

该死,这种时候后脑的伤淤居然也偏偏跑来凑热闹,我强忍着一阵一阵刺入大脑的疼痛,也顾不得手会被冻在铁管上之类的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逃出去的方法才是。寒冷之外的疼痛终于让我能够把想法稍微集中一下了,毕竟活下去我的一切胡思乱想才会有意义。

竭力回忆着发现浅间小姐时牙琉检察官拉着我所走过的路线,我忽然很是后悔当时揣着游客的心情光顾着惊叹了,居然没有用心把要紧的细节都给记住,现在要来考验我的记忆力恐怕是强人所难了。我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觉得在法庭上被我咄咄逼问回忆目击内容的证人们也挺可怜的,当然前提是他们并没有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说真的不想起浅间小姐还好,一旦想到我正跟她的尸身同处一室,又完全是没头苍蝇乱撞,我都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就跟她擦肩而过甚至直直的扶着那个冰块就过去了……

我浑身剧烈的抖了起来,已经分辨不清是寒冷还是恐惧。人类对于未知总是怀有更强烈的畏惧,我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而思考速度的明显下降也在提醒着我时间不多了的事实,我可并不想被冻成一个冰棍,完全不想。

我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样想要回到那个温暖的房间,哪怕牙琉检察官敞着胸口躺在我身边坏笑着看我一晚上我也认了,只求让我离开这个会冻死人的鬼地方,我知道这里是真的会冻死人的。

这一切最好不是什么阴谋,最好不是。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念头让我觉得全部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我都会为了脑袋一热答应牙琉检察官而后悔死的吧。不然真的是太奇怪了啊!

我一歪头躲过了面前横亘着的巨大冰块,摸索清楚它的走势花费了我好大的力气,可与此同时我的脑袋里也更加糊涂了,我对这样一块形状奇特的冰块居然毫无印象,换句话说,我完全迷失了方向。

在这么要命的时刻,我居然迷路了。

律师的运气可真是要命啊……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冻透了,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冻成冰块了,连呼吸都是带着冰渣子的。这真的太奇怪了啊……那些船员的目的应该不是要把我给冻死在这里才对啊,难道说二阶堂船长打算把整件事情都压下来,居然狠心对所有目击证人下手吗?可是一天之内船上消失了好几个人的话,又要怎么解释呢?

糟糕,牙琉检察官!

他还独自在房间里,完全不能照顾自己,如果被船长派去的人挟制住,他根本不能够保护自己啊!唯一一个能拯救他的人,却被困在冷库里,斗争着不要失去意识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王泥喜法介,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你得……你得去拯救牙琉检察官才对。

没有犹豫的余地了,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一定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冷库。

“喂!有人吗!有人吗!我被困在冷库里了啊!”

顾不得掩饰什么了,如果这是敌人所希望看到的,短暂的屈服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飞快的通过拂过我脸颊的细微气流的流向辨别了方向,拼命的回忆终于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效果,我记得冷气的排放口是在冷库的门口附近的,虽然并不确定那是否是唯一的一个排放口,至少给我冰冷的心稍微点燃了希冀的光。

尝试着向自己想象中冷库大门的方向挪动着,每一分都那么艰难,但绝对不能放弃。王泥喜法介,没问题的,我还要回到牙琉检察官的身边,我绝对不会再度丢下他一个人,就算要我承认,那我承认就好了。

在“流光号”上,我不能没有牙琉响也。

这样就满意了吧!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我——我被困住了啊——”

谁来……谁来打开门啊!

真是够了……结束这一切……

“来……唔!咳咳咳……”

被呛了一大口冷气的我忽然之间说不出话来,压抑不住咳嗽的冲动,直到嗓子里充斥了腥甜的味道,一阵一阵撕扯着的疼。

空间里回荡着我撕心裂肺的呼喝,交织着划过我的耳膜像是魔鬼的嘶叫,而除此之外仍然是死一般的静寂,连水珠滴落的声音都不曾有过分毫。

绝望几乎要没过我的心脏了,然而直到最后一刻我都绝对不会放弃,之前赌上性命的战斗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现在我需要相信的就是我自己,就算是山穷水尽也要从容地应对,即便脸上的肌肉都冻僵了,并不能够笑出来。

“王泥喜法介,没问题的!”

对,我没问题的,我一定可以,我可以……

直到大脑维持着清醒的最后一刻都这样认定着,爬也要爬到光明和温暖的终点的。

 

直到我能够再度听见那个其实我没那么讨厌的声音。

“找到你了,大脑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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