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逆转裁判相关
九州缥缈录
MIC男团
Troye Sivan

《别过来!我是男巫,不是男酮!》

 @塞里维亚 这个如何!


chapter15 我们仍未得知那天迪卢克是否穿了裤子


chapter 16 你刚刚在看别的男人吗?


“说吧,背了多久?”

身上的嚣张劲儿还没被温暖被褥的热气儿浸透呢,凯亚盖住了脑袋的被单被某个力气很大的家伙一把扯下,男巫只好哼哼着抓住棉被的一角,用委屈的表情试图负隅顽抗。

“哪儿还用得着背啊?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只会投机取巧,一点真本事都没有?你晓不晓得尊师重道啊,哼,不敬巫师!”

迪卢克轻笑一声,懒得去戳破那明显是从璃月抄来的说辞,穿久了的束腰勒得他有些难受,尽管解开它只需要施咒者凯亚的一个响指,他却懒得开口去求那个正在闹别扭的男巫大人,将手伸到背后缓缓抽开了紧紧系上的绳结。

原来从前家族里的女眷是忍受着这样的痛苦盛装出席宴会的么?原来一向举止得体的母亲也曾经承受着这样难以呼吸的压迫,却仍然不失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端庄么?他曾以为那些才理应是贵族的骄傲,如今却被践踏着一文不值,若能如他现在抽开一条条丝带这般从旧日的坚持中抽离,想必能活得更轻松一些吧。

背负着莱艮芬德的姓氏,却想要轻松的活着,是何其可耻啊。

叹息几不可闻,迪卢克却发觉有微凉的手指贴上了他的脊背,正顺着他解开绳结的方向把束腰扯松,冬日干燥的空气一股脑儿地涌入他压瘪的腹腔,令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地畅快呻吟。凯亚的体温偏低,这样的温度明显是刻意捂热了才敢靠过来的,总是这样呢,看似大大咧咧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却总在这些小细节上用尽了心思,呵。

松开了我腰间的束缚,是想要用你的言行举止画地为牢,将我困在你的身边吗?

红发少年的唇角浮上一丝浅笑。

可我从来都没想过离开啊。


离开,吗。

凯亚已经盯着面前的茶杯看了两个小时了。

这只是一杯茶,红茶,曾经散发着热度,如今也凉了,是最普通的那种,不是什么名贵的也并非来自璃月或者稻妻,想要维持它的热气也不是难事,只可惜瞧着它一分一分冷掉的男巫并没有那个心情。

任谁怎么盯着看,也不会变成绿茶,更不会变成葡萄酒的。

事实就是事实,没那么容易改变,既定的事实需要付出力量才能够些许撼动,让一杯冷透的茶恢复热度需要能量,让一座病入膏肓的城池回归正常又需要燃烧产生何等量级的能量才足以扭转局势呢。

凯亚不知道。

他原以为人类和巫师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能够以避世隐居的退让和销声匿迹来化解,他可以喝着晨曦酒庄的葡萄酒醉生梦死不去考虑那些会要了他命的问题,直到冲天的火将成排的葡萄架烧成灰烬,而他在摘星崖上命运般地捡到了那个孩子;他原以为那座城市已经烂透了,没救了,他会眼睁睁看着人们以病态的扭曲狂欢着将一切烧成灰烬然后走向毁灭,直到他捡到的孩子成长到手执利刃眼底有光,信誓旦旦地向他承诺自己会拼尽全力守护那座腐朽的城池;他原以为宿命的说辞不过是一纸虚谈,他的逃避妥协和那孩子的意气风发会给这个故事画上一个截然不同的句点,他的伎俩还未曾施展,软肋却被切实击穿。

小腿蓦地一抽筋,把凯亚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检视着睡在他膝盖上的人生怕有所惊扰,此刻伏在他腿上的迪卢克呼吸平顺,睡颜如常,白皙的脸上肌肤光洁,全然看不出先前触目惊心的条条血痕。

男巫松了口气,眉头却罕见地皱得更紧了些。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可是个成年人啊。

一个能看到尽头的成年人。

就算迪卢克嘴硬得很,执拗地不肯跟他说实话,通过安神茶的功效加上颅顶的轻柔抚摸也足够他获知少年在外不愉快的种种经历了。凯亚莫名觉得胸口有些堵,分明被丢石子树枝的人不是他,被口出恶言刺痛心底的也不是他,他更并不在意那些越是天真就越是恶毒的孩童究竟怎样看待大人口中的邪恶魔女,人们永远只会传播自己相信和希望别人相信的话语,无论那究竟是不是无稽之谈,可迪卢克他——

他不是——

他是——

你们的英雄啊。

多可笑啊,被人们误解、唾弃、痛恨的英雄。那些看似纯真却伤人最深的人类幼崽是怀着怎样纯粹的恶意毫无顾忌地伤害着那个一腔热忱想要守护他们的人,而英雄,呵,空怀着一身的魔力却不敢出手回击乃至自保,何等可笑啊。

凯亚自嘲地笑笑,轻轻捏了捏熟睡的人的脸颊。

“我也是够可笑的,居然还会担心你。”

男巫沉思了片刻,拿定主意便轻手轻脚地把少年抱回到床榻之上,从书架的最底层杂物堆里翻找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个积灰的木盒。他屏住了呼吸,尽管先前的愤怒已经被竭力压制住,指尖却仍然是颤抖着的,而这种异样的情绪似乎还夹杂了些别的东西。

凯亚闪身到了厨房,把门关得格外谨慎,炉灶里的火早就熄灭了,此刻只有些零星的柴火散发着冷硬的焦味,得凑近了才能闻到,他俯身挑开了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木盒,一枚半面的面具静静躺在盒底,映着月光散发着幽暗的蓝。

上次看到这东西是多久之前啊……几十年?或许几百年了也说不定。凯亚微微眯眼,略一犹豫还是把它从盒里拈了起来,那面具看着很有些年头了,男巫却并不顾惜,反而脸色有些古怪地飞快将它丢进了炉灰里,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顷刻间那面具上便布满了冰蓝色的诡异火焰,静寂无声却灼灼燃烧着,那片摇曳着的火焰不断朝着四周扩张着,直到能够容得下一颗脑袋时,居然真的有一颗金色的脑袋从那深渊一般扭曲的火焰之中钻了出来。

凯亚见状停下了口中的颂祷,飞快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戴因!”

“漫长的时间也不曾将你打磨成知礼之人么,凯亚,你应当称我为‘老师’。”金发的男人缓缓睁开眼,那双洞悉了世事的双眼映出与凯亚别无二致的星辰。

“我们扯平了,你不也没叫我‘殿下’嘛,戴因斯雷布先生。”

被称为“戴因斯雷布”的男人微微皱眉:“……玩够了?”

“没有,怎么可能玩够了?”凯亚吐了吐舌头,扯出一个笑来,“这边很好,你也应该来看看,然后就会和我一样乐不思坎……别这样看着我,戴因。”

戴因冷冷提高了声调:“我以为殿下一日都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以为殿下明白此时拿出面具召唤我意味着什么。”

“殿下”二字被咬得格外重,不难听出那其中的情绪,凯亚张了张嘴,眼神终究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他低声说着,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

“时间不多了,坎瑞亚需要你,而你所凭依的那具躯体,”顿了顿,戴因斯雷布倒吸了一口凉气,“降低你使用魔法的频率,凯亚,你会崩解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戴因,”他依然低声说着,语气近乎恳求,“我以为我的逃避是自我放逐,但是我遇到了——”

与他对话的人没给他机会说完便生硬地打断了他。

“你遇到了?最大的容忍是带着你豢养的鸟儿回来,我承认他的羽毛很漂亮,但可惜我们不得不一根一根把它拔掉,坎瑞亚已无法承受更多的威胁。凯亚,你已经虚弱到连被人窥视都无法发觉了么?”

话音甫落,那妖冶的蓝火便随着戴因的面孔一同湮灭了,一切仿佛未曾出现过,唯有星星点点的蓝色灰烬飞快地消散在空气里,化作深夜不可觉察的微光。凯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的门扉被推开一条缝隙,穿着单薄睡袍的迪卢克正赤脚站在那里。


金色短发的男人,那是谁啊。

迪卢克握着剪刀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倒映出的自己。

举起手中剪刀的一刹那,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似乎完全不了解凯亚,纵然朝夕相对了这么多年,他自以为了解凯亚的脾气爱好甚至生活习惯和一切小毛病,可凯亚是谁,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么,为何眼底映着他前所未见的星辰,这一切的答案,于他而言居然是全然空白的。

“喀嚓。”

他还一度贪婪地认为凯亚被自己独占了呢,结果不还是有要特地避开他才能见的人吗。

奇怪,胸口有些胀,真不像话啊。方才凯亚若无其事地来跟他提出想要一些他的头发的要求时,他不也是得体微笑着应承下来了吗,甚至没问为什么,尽管那一瞬间他是有许多为什么险些脱口而出的,但是不行。

“喀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璃月那边是有这种说法的,而且按照那边的习惯,凯亚算是他的再生父母吧。

嗯,那就把这些还给你好了,他想着。

“喀嚓。”

还是说你喜欢短发的?

那这样会不会好一些,从前你总喜欢摸着我的头发睡觉的,我还以为——

“哇迪卢克你在干什么啊!”

凯亚的惨叫声打破了他的臆想,迪卢克惊诧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把一头柔顺浓密的长发剪成了跟那天夜里无意间瞥见的金发火焰男同款的发型。

“小心剪刀——”

“我的好孩子你怎么把自己剪成这样了,救命!我只想要一绺啊……”凯亚哀嚎着扑了上来,满脸心疼地摸着他乱七八糟的碎发,一把把他按进了怀里,而他只能不知所措地把剪刀丢到一边,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冲昏头脑。

头发还会再长出来的,但是抱紧凯亚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哦。


评论 ( 8 )
热度 ( 139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VC银翘片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