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逆转裁判相关
九州缥缈录
MIC男团
Troye Sivan

响王–Darkest Hour(3)

人名和事件都是我瞎编的,请勿对号入座

感谢所有耐心的读者陪我把故事讲完


【多米诺】


有那么一瞬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尴尬。

“那个……太松了,所以……”我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拨弄着头顶的头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说这些话是真心的,就算不是要豁出去性命都得保护的关键证物,那枚指环怎么说对牙琉检察官应该也是很重要的吧,居然就被我这么不小心给弄丢了,我顿时羞愧到无以附加。

亏我们先前还嘲笑浅间小姐呢,看来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可能是我的表情看起来太诚恳(也许是委屈也说不定),牙琉检察官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舒展了眉头微笑道:“是我把它戴在你手上的,要怪也不能怪大脑门君啊。还是说——”

他顿了顿,忽然俯下身凑近了我的脸,促狭的压低了声音。

“你不愿意,所以偷偷找了个借口丢掉了?”

我不愿意?

我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我没有……”我条件反射一般的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我们之间可能产生了什么误会,慌忙捂住了嘴。

“大脑门君你……哈哈哈,还真是,傻的可爱啊,哈哈哈……”

我睁大了眼睛瞪着他,而他已经抑制不住笑意的几乎要仰倒进沙发里了。

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

检察官都是些奇怪的人啊。

 

“早上好,大脑门君。”

“早上好,牙琉检察官……唔……”

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室内的光线并不是很强烈。

船上的第一个夜晚还不算太糟,至少我的睡眠质量得到了保证。不知道是不是近来过于疲劳的原因,在这样特殊的场合下我都能够睡得这样安稳了。

是的,在牙琉检察官的一再坚持和强烈要求下,我似乎除了妥协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可以咬牙切齿的确认这整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好巧不巧的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豪华到令我恐慌的头等舱,“这么大的床大脑门君不陪我一起睡的话会很孤单的”,这就是那个狡猾的检察官的说辞,当然在我进行了抗议之后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表示“大脑门君很坚强但是我会很孤单”,完全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我可能上辈子欠了他的钱。

虽然这辈子好像也不敢说跟他之间的恩怨全都了结清楚了……

总之就是这个样子,结合同事务所的其他律师的经历来看,我不得不怀疑每个律师人生中都注定与一个或者多个检察官有那么一段孽缘……

不过我并不对这种事情抱有期待,一点都没有。

虽然有牙琉检察官睡在一旁的夜晚令我感到意外的安心,他睡着的时候可安分多了,完全看不出白天那副精力过剩的模样。

我睁开了眼睛。

对,就象现在他在我面前这样的安静悠然,很难想像他还会有这样讨人喜欢的时候,我还以为只要有他在场,到处都应该响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或者嘈杂的音乐声呢。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在这种舒适的心境下再休息一会,没有很多案件的骚扰,没有莫名其妙的委托让我焦头烂额,也没有步步紧逼的检察官……

等等,我刚才睁开眼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啊,那双澄澈的蓝色双眼正在温和的注视着我,然后带着笑意一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惨叫了一声。

“哎呀,”他苦笑着捂住了一边耳朵,“你早上的发声练习可真够有力气的,看来你没骗我。”

“你你你……”

我吓得从被窝里一跃而起,摆出了自卫的姿势,而牙琉检察官只是稍微撑起了身子侧躺在原地,慵懒的打了个呵欠。

“我什么?你睡得可真够沉的,把我胳膊都压麻了,大脑门君,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反对!我……”

然而我低下头,确实看到他的手臂平伸着,露在睡衣袖子外的一截裸露的皮肤上还残留着被长时间压出的红痕,位置也恰恰是刚才我抬头的地方,从哪里都找不出矛盾,按理来说我是应该没有异议才对的。

可是……

我绝望的看着他,而他只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侧躺姿势,笑嘻嘻的看着我揉起了僵直的手臂。

难道说不知不觉中,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睡了一整晚吗?!

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哈啊啊啊……”我像星成先生那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牙琉检察官,我帮你捏捏手臂吧。”

 

我完全蔫了,一整顿早饭食不知味。

一旦稍微动点念头去回想昨晚可能会有的种种可能性,我就浑身发抖,尤其是坐在我对面的牙琉检察官看起来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散发着难以抵挡的男性魅力,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在内心中暗暗开始数着日子盼望结束这段荒唐的旅程了,尽管一切才刚刚开始。

是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大脑门君,你对钓鱼有兴趣吗?”

在我跟最后的布丁较劲的时候,牙琉检察官忽然这样问我。

“钓鱼?”

我愣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很多奇怪的画面,当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呃……怎么?”

好的我固定住它了!

“只要客人们需要,随时可以要求‘流光号’暂作停泊进行垂钓的,”他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要知道乘船出海的一大乐趣就是可以随时吃到最新鲜的鱼类以及——”

“贝类。早上好,先生们。”

非常礼貌但是生硬的日语,是那位以演艺为生的伯爵,他摘下帽子向我们示意,询问我们是否可以在我们的桌子上坐下,加入我们的早餐队伍。

面对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我感到非常无地自容,只好搬着凳子挪了挪,一抬头发现牙琉检察官居然也不动声色的朝着我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我的日语能说一些,但是不太好,请原谅。”伯爵说话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贵族的体面感,我相信骨子里他还是个骄傲的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大脑发热的跑过来跟我们这两个庶民坐在一起。

“您过谦了。”牙琉检察官回应他一个职业的微笑。

他今天看起来清爽多了——没有那个华丽的人形装饰物,希望修斯特小姐永远都别知道我曾经这么想过对她的形容,当然,意外的居然也没有那把黑色的雨伞。

我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是戴着高高的礼帽,揣着怀表,夹着单片眼镜,拐着雨伞用鼻孔看人,总是以天气为开头进行跟人的交流呢。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啊,我本来以为今天会下雨的,真是伤脑筋。”

好吧,前言收回,我赶紧吃了一口布丁。

“雨伞也是绅士的象征,我认为,”牙琉检察官翘着二郎腿打起了响指,“我本以为就算是晴天您也会随身携带您的那把伞的。”

“这正是我要说的,谢谢。”伯爵皱起了眉头,然后对着给他端上早餐的侍应生道了谢,他优雅的拿起刀叉开始切割面前的培根,但嘴里并没闲着,“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的,睡觉之前我还把‘洛尔’放在化妆台上的,但是今天早晨就不见了。”

我和牙琉检察官交流了一个眼神,他对着我微微耸了肩,然后摇了摇头。

于是我只好低下头又吃了一口布丁。

“雷先生,我早就说过您应该像我这样随时把事情记录在日记本上的,这样您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条不紊,而且绝对不会马虎大意的丢东西。而且,我明明看见您把雨伞挂在了舱门的把手上。”

邻桌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我循声看去,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女性穿着考究的职业套装坐在那里,金色的头发干练的盘在脑后,她正捧着精装的本子飞快的写着什么,黑框眼镜背后的眼睛透露出锋利的光。

“维拉,我还不需要你对我的记性指手画脚,我记得很清楚,我是放在化妆台上的。”伯爵似乎很不高兴被人当着陌生人揭短,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咳嗽着掩饰了一下就重新变得淡定又和善了。

“忘记向二位介绍了,维拉·法特尔,是我的秘书。”

“不只是秘书,还是个记者,我早说过您那样是不够严谨的,我也有我自己自由的时间。”她推了一下眼镜,“您的记性恐怕是不太好了。”

“‘洛尔’一定是丢了!”伯爵压着气咕哝道,“哦,我把我的伞叫做‘洛尔’,它是我的好搭档。”

我向着那个冷冰冰的女人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觉得她说的不错,伯爵的记性恐怕确实是不太好,而且他也实在没必要凑这个热闹。从昨晚开始,所有的人都在丢东西,这简直太可笑了,也许他的演员生涯已经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即便在这样的时候他也多少会有些戏剧化的联想也说不定。

牙琉检察官显然要比我乐观得多,他总是能在气氛尴尬的时候悄然化解这一切,比如用一个不带着恶意的玩笑。

“您丢的也许不仅仅是‘洛尔’,还有您的未婚妻吧。”

伯爵闻言挑了挑眉毛。

“你说斐蓝妮?不知道,我确实从早晨起来就没有见过她,其实,哦,我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

他从口袋里抽出了手帕,一边思索着一边挥舞了一番,而我只能满头大汗的看着他夸张的动作,却不能出声。

他大概把这个观景甲板当成他的话剧舞台了吧。

“说到您的未婚妻,修斯特小姐确实丢了东西,她一直在找她的耳环,直到现在都没有过来吃早饭呢。”维拉小姐冷冷的说。

“耳环?哪副耳环?”

“不是一副,是一只,就是昨晚她戴的珍珠耳环。”

我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这顿早饭吃的真是太煎熬了,我对于他们谁丢了什么东西真的完全不感兴趣,最好他们别委托我去替他们找这些东西,我真的越来越认同牙琉检察官的说法了,也许我在的地方注定会发生某些匪夷所思的事件,我最好还是躲得远一点。

可能察觉了我的猜想,牙琉检察官伸过手在餐桌下拍了拍我的膝盖,给了我一个露齿的爽朗笑容,我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

还好这样的时候我并非孤独一人,这么想想,这段旅程似乎也就不是太糟。

只不过那对主仆的争论还没有结束。

“我觉得她戴一只也会很好看的。”

“对于您来说可能修斯特小姐每天更换了什么装扮完全没有影响吧,”维拉小姐略带挖苦的说,“如果您非要把类似的事情联系到一起,那我只能说,我也丢了一本笔记。”

“你用的是日记本,维拉,你应该实事求是一点。封面上明明白白的写着‘Diary’,而且那么多本一模一样的,你怎么能分清自己丢的哪一本?”

“事实是我用日记本记笔记,雷先生。我做了精心的编号,绝对不会出错,这一点跟您是截然不同的,我早就说过了。”

看来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根本没个头啊……

我用求救的眼神看了身旁的牙琉检察官,我实在是插不进他们两个人滴水不漏的废话聊天里啊……

“不是有意打断二位的谈话,”救世主牙琉响也打了个响指,强势插入其中,“我们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

说着他就拉着我的手臂把我从座位上拖了出来,不过这套说辞也还真是不加遮掩啊,换我可绝对做不到这么理直气壮。

“哦那可真遗憾,”伯爵立马作出了惋惜的表情,“但是先前我们提到的话题,您真应该去看看船上的冷库,就算不能一口气吃完也可以把那些海洋生物及时冷冻起来,绝对的保证新鲜,就像它们刚刚——”

“刚死一样。”维拉小姐冷冷的替他把话说完了。

“维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向着我们挥了挥手,“您应该去看看的,简直就是艺术。”

“我们会的。”牙琉检察官笑着点点头,拉着我迅速离开了这尴尬的早饭现场。

 

“大脑门君,你有什么感想?”

“呃,你要听实话吗,牙琉检察官?”

“呵,我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来到走廊之后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我的手臂也随之被他放开,也许是我自己的内心中也充满了想要逃离的念头,居然都不觉得被他拉扯着是一件多么难捱的事情了。

我的大脑此时此刻才重新开始正常运转起来,多奇怪啊,从上船以来,我们见过的人就都在丢东西,这其中甚至包括了我们自己,难道说船上藏着一个身手不凡的窃贼?

不过也没什么值得恐慌的,行驶在海面上的“流光号”就像一座漂流着的孤岛,就算我们之中有着某个犯人,他也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在这个移动的囚笼里。这么一想,我觉得轻松了很多,而且我也并不想相信一个有眼光的小偷会顺走一本地图册或者一把雨伞甚至别人的日记本,除非——

除非这一切仅仅是揭示真相的部分细节而已。

我再次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用力摇摇头把这种不祥的预感从脑袋里甩出去,牙琉检察官在一旁看着我,似乎觉得很好笑,忍不住伸出手从两边按住了我的脑袋,把脸凑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呢,大脑门君?”

我觉得脸颊被他挤得发烫,退后一步抽了身:“我没问题的!说起来今天早晨到现在,总觉得……”

我突然卡了壳,“总觉得……”什么?

我遗漏了什么?

牙琉检察官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吹多了风发烧了吧,大脑门君,你的脸有点红,”他忽然笑着撩起了头发,“伯爵的建议也不错呢,我见过那个冷库,确实称得上是个艺术品,所有的食材都被按照个头被单独冰封进一个个的冰块里,看起来赏心悦目,就像在游览冰雪世界里的博物馆一样。”

“哇啊,这么奢侈的吗?”

我忍不住感叹道。

豪华游轮都是这样的吗?简直难以想象啊。

“会有那种,冰冻的鲸鱼吗?”

我可能两眼放光了。

“你那么好奇,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如何?船上支持这样点餐的,”他似乎预料到了我会有这样的问题,居然都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过得去穿件厚外套才行,冷库可是非常冷的。”

“哦哦哦!”

我认真的点点头,搓着手觉得自己像个即将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激动。

 

“阿嚏!”

好吧,冷库确实非常冷。

我把自己裹得像个爱斯基摩人,牙琉检察官在一旁笑到来了一段空气吉他掩饰他的反常,即便如此还是给我的心灵带来了一定的伤害。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啦,就算错过了美贯的演出,我也能在这里看到别开生面的情景,拍几张照片回头发给她看看吧,也许能给她带来新的演出灵感也说不定。

“当心脚下,大脑门君。”牙琉检察官温声提示着我,还不放心的隔着厚厚的外套牢牢攥住了我的手腕,导致我拍的照片都是歪的。

也是没办法,谁让他的力气更大呢。

不过冷库的规模的确非常令人叹为观止,我都不知道原来在甲板之下还有这么巨大的空间,专门被用来储藏船上的食物,而且为了保鲜花了大价钱做到这种程度,正如牙琉检察官所说的那样,他一点都没有夸张。被小标牌标示着不同种类的鱼类以及其他海鲜都被分门别类的单独冰冻好,应该是对空间的温度非常自信,每一个被规整切割的立方体冰块清澈透明,毫无阻拦的可以看清内中被暂停了生命的生物,忽然之间我被诸多我不曾见过也不曾吃过的生物环绕了起来,那种陌生而新奇的感觉令我兴奋,我顿时有种置身海洋之中的错觉,还好没有太过巨大的物种,没有我想象中的鲸鱼也没有白鲨之类的,居然还有点微妙的失落感。

“天呐……”

我忍不住感叹着,继续被牙琉检察官钳制的紧紧的往前行进,能够感觉到,随着我们探索进程的不断深入,那些冰块也变得逐渐巨大了起来,面前的几个冰块甚至——我是这么认为的——能装下一个人那么大。

“这!”

连牙琉检察官都被震惊到了吗,哈哈哈,他这样的表情我很久没看见了,基本上都是在法庭上被我推翻他的立证时才会有的冷汗涔涔的表情,还真是怀念啊。

“别紧张,这不过就是个大了点的冰块而已,牙琉检察官。”我得意的笑笑,挣脱开他因为震惊而松懈了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注视着的冰块面前,我没他那么高,被前面的一个冰块挡住了视线,只好走到这里才能看清其中的内容物,“你看……”

然后我的笑容就被冰冻在了脸上。

那个冰块能装下一个人那么大。

能装下一个人那么大的冰块中心,正凝固着一个人。

 

总觉得……

今天早晨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看见浅间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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