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逆转裁判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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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男团
Troye Sivan

响王-Darkest Hour(9)

人物事件都是瞎编请勿对号入座

剧情的逻辑大概死了……吐魂.jpg



【不速之客】


我在迷蒙的睡梦之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

那只手掌微微颤抖着,指尖摩挲着我的轮廓,有点麻麻痒痒的,只是轻微试探性的触碰,一触即分的短暂温存。

我并没有醒过来,含糊地咕哝了一声,向着那只也许并不存在的手掌凑近了一些。

那感觉并不讨厌,就这样吧。

 

我做了一个梦。

很奇怪,我清楚的知道那是梦。

人的大脑是很奇妙的,有时候会自我欺骗,有时候却冷静的仿佛不曾被蒙蔽过。之所以清醒的知道这是飘渺虚无的梦境,是因为在这不真切却清晰的世界里,我的时光倒流回登船的那一晚,那个时候死去的人还活着,遗失的物品也都还在原主的身边。

我看见那枚指环仍然套在我的手指上,用力握紧了拳头,明明不会痛的,却好像这样就能把它的形状完全以肌肉的凹痕牢牢记住一般。

浅间小姐就站在不远处张开手臂,留给我一个穿着连衣裙的背影。她的头发被海风吹拂着张扬的四散开,裙裾飞舞着,俨然一副静美的画面,然而那样的姿态,活像是她被目击死去的场景。

偏偏还是我和牙琉检察官看到了那永生难忘的一幕。

我感到很难过,有过那么几次,我几乎都要暂时忘记在这艘豪华游轮上发生过可怕的杀人事件了。明明那个女孩还曾经抓着我的手指恳切的对着我说出了她的请求,是不是如果那个时候我做出了肯定的回应,她就不会面临这样令人心碎的结局了?

即便努力的想要挥手去驱散眼前的灰暗,眼前的迷雾仍然无法抵抗的汇聚了起来,围绕在我的周身,完全遮蔽了梦境中真切存在着的浅间小姐的身影——然而我能够强烈的感知到她的“存在”,是某种有悖常理却又聊无生气的存在感,令我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扑面而来的死气夹杂着沉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要窒息。

在梦中死去的话,就会在现实中醒来吧?

高跟鞋踩踏在甲板上发出的声响如此清晰,她是向着我的方向回转了身体,僵硬的走了过来吧。那个死者,会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会是重要的临终信息吗?抑或只是我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浑浑噩噩之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呢?

我吸了一口凉气,倒退一步,后背却正好贴上了什么人的胸膛,手臂也被紧紧抓住了。回过头,熟悉的蓝色眼眸深邃的仿佛沉静的海,相视一瞬,便令我不安的心脏冷静下来。

真好啊,即便是虚假的梦境,在我感到无助的时候,你也会这样仿佛救世的神一般出现在我身边的啊。

牙琉检察官。

那么在你所不了解的地方,多少卸下内心的防备,放肆的依赖你一下,也是不要紧的吧。

我真的是,很疲惫了啊。

这是一场不会休止的追逐,所有人都身处于黑暗之中,真相与光明共存在那一切的终点,这一次,我希望可以抓紧他的手。

 

梦终究都是会醒的。

“大脑门君。”

啊,是牙琉检察官的声音。

“大脑门君?”

嗯,他啊,总是会这样叫我呢。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也曾经很努力的反抗过,只不过全部都不了了之了。

“大脑门君……”

要说讨厌吗……倒也不是,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被他这样称呼呢,只要听到这样的呼唤,脑海里立马就会浮现出牙琉检察官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连戏谑的神情都从来没有改变过,他总是用那种调侃的语气这样叫着我,瞬间就能吸引走我全部的怒气和注意力。

“大脑门君!”

“只有牙琉检察官可以叫我‘大脑门君’!”

啊……

我睁开眼猛地一抬头气冲冲反驳了一句,不料却狠狠把牙琉检察官的下巴撞了个正着,他飞快的捂住下半张脸低了头,于是我就看见有明亮的液体在他的眼底倔强的打着转儿,当然不会滚落下来。

这可真是时间静止一般的尴尬。

我张了张嘴,指指他,又指指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他继续捂着下巴含混不清的笑着说,“大脑门君在睡梦里都还念叨着我吗?”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迷迷糊糊的说了什么梦话,那就完蛋了。要是让牙琉检察官知道我不仅做梦梦见了他老人家,还因为梦见了他在我身边而美滋滋这种事,我恐怕会被他嘲笑到下半辈子看见他都抬不起头来。

“我……我没有……”我结结巴巴地说着,伸出手贴在他脸上,“疼吗?我给你揉……揉噢!”

人倒霉起来真是结巴都能咬到舌头啊!

不经意间咬到了舌尖的剧痛让我瞬间变成了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仰望着牙琉检察官的我觉得自己蠢极了,偏偏一个早晨以来所有的蠢都被他尽收眼底,我明明看见那双海蓝色眸子里蕴着的尽然是带着某种微妙情感的笑意,盯得我简直要熟了。

牙琉检察官,真是个危险的男人啊。

喂,快来个人把他给逮捕吧!

啊啊啊,好疼……

我痛的挤出了好几颗眼泪,呼吸之间都带着吃痛的嘶声,回神时口腔里逐渐蔓延开淡淡的血腥味,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的牙口应该是不错,就是下手太狠。

被我撞到了下巴的男人轻声笑了,摘下我滚烫的手掌塞回我怀里,凑近了我耳畔吹了口气,低声说道:“难得大脑门君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有客人来了。”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我反对!我还穿着睡衣呢!”

海蓝色的眸子先是流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转瞬便满盈了温暖的笑意,他的嘴唇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他的笑容却温柔而坚定。

“我觉得大脑门君穿这身很可爱,想来斐蓝妮小姐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开门的一瞬间我还觉得恍惚,牙琉检察官是个很爱笑的人,他的眼睛总是明亮的好似灿烂夜空里的星,无论男女,一旦被他所吸引,几乎就无从逃离。

但我仍然时常会觉得,他的笑容有时候是不一样的,就像他的眼神,我多次看到过他注视着美贯的眼神,他温柔的叫着她“小美女”的时候,他望着她,好像在凝视着冬日花园里最娇艳的玫瑰。

我想他是最懂得欣赏和珍视他所认为的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的。所以他的一切玩世不恭与逢场作戏,都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但终究,有什么会是特别的吧?

对于他来说……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

我用力摇了摇头,尴尬的笑着请斐蓝妮小姐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我就不知道双手该往哪里摆了。

是要在背后还是放在胸口交叉啊……呃,会不会显得太倨傲?那随意的放在两侧……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嗯……

我面前的女性清了清嗓子:“王泥喜先生,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好的!”我紧张的坐直了身子。

正如伯爵所说,她的日语真的是意外的非常流利,完全没有英语的口音。

“我知道你是律师。”知道她用看似不经心的语气抛出这句话,双眼仍然密切的注视着我时,我才发现那双漂亮的眼瞳居然是泛着紫色的不纯粹的黑。

注意力稍有一瞬的转移,我就立刻被那句话所代表的含义震住了。

我的双手开始紧张的在身上到处摸索,难道是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律师徽章给别到睡衣上了?不是吧……我有这么大的强迫症吗?

“啊哈哈……”我继续保持着尴尬的笑,忍不住揉了揉头顶的呆毛,心里头却在飞速的盘算着要说点什么来转移这个话题。

牙琉检察官在我身后的卧室里静静躺着休养,他已经太多次解救我于危急之中,我并不想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对付不了,还要劳烦他拖着伤病的身体出来替我摆平。

然而我正在绞尽脑汁思索对策的时候,我们这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却没有把我逼迫到更加棘手的境地,斐蓝妮小姐轻轻叹了口气,摘下了白色的丝质手帕握在手中,淡漠的面孔流露出些许忧伤的神情来。

“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她微微皱着眉说道,“我知道你是律师,是因为别的事。”

别的事?

我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下意识的又偷偷向着身后紧闭着的卧室门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然后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可靠低沉些。

“你是说,你有委托吗?”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从我脑海之中闪过,难道因为船上发生了杀人案件,斐蓝妮小姐遭到了怀疑,所以要委托我进行辩护吗?

呃……那我要不要试着从现在开始就要去相信和理解我的委托人呢?

“是的……”她垂下视线,略带忧伤的继续说了下去,“是关于……我的婚姻。”

“呃……”尴尬的气氛仿佛更加明显了,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接什么,只好哂笑着挠了挠头发。

她哀婉的叹息着,开口说了起来:“我和伯拉德……并不是在外人看来那样的感情很好的。”

嗯,怎么说呢,其实你们看起来感情也并没有多好啊,我相信牙琉检察官一定跟我有同感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妥,慌忙用力摇了摇头。

“政治婚姻……您明白的吧?”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了盯着我。

“明白明白!”我乖巧的点头。

“我们根本就不爱彼此,或者说,至少我不爱。”她捂着胸口痛苦的这样说着,闭上了眼睛。

我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斐蓝妮小姐,再跟你确认一次,”我握紧了拳头认真的看着她,“你对伯爵是没有感情的吗?”

那双黛紫色的眼睛略微惊讶的睁大了,旋即恢复了坚定的神色:“是的,我对伯拉德从来就没有爱。”

她的话语如此清晰,让我有种错觉,仿佛仍在虚假的梦境之中的那个人,是我。

我打算让自己清醒一些:“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哦,也没什么,以防万一罢了。”她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不知怎么,总觉得这动作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你知道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人心惶惶,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伯拉德想要做些什么。如果真的发生了对我不利的事情,我希望一个律师能够帮我解决一切。”

“就这样?”

“就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沉默的与她对视了片刻。

“怎么样?”她似乎有些不耐烦,手指来回捋着手套,微微皱起了眉,“价钱好说,就算我不是伯爵夫人,能成为伯拉德的未婚妻,我的身份你是可以好好期待一下的。”

“这个……”我犹豫了一瞬,虽然很想拍着胸脯说“乐意为您效劳”这种听起来就很专业拉风的话,果然还是只会一时爽,后果不堪设想的吧?

“我……我说不好。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可以再来。”我慢吞吞地说。

她扁着嘴盯了我一会,好像泄了气一般的移开视线四下打量了一番房间里的陈设,快速的戴起了手套:“好吧,我明白了。话说那个跟你一起的先生呢,叫……”

“响也。”我赶紧替她补完了那个可怕的空白,已经被她发觉了我的身份,大抵是说出了姓名的原因吧,而牙琉检察官目前的身体状况太糟糕,我真的不想让他也卷入到这些麻烦的琐事里来。

“嗯,他人呢?”

“他,呃……他上厕所了!”

我可能真的很不擅长撒谎,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啊哈哈……”

继续保持着尴尬的傻笑,我已经绝望的不指望能够靠这个蒙混过关了。

“事实上,是我刚刚睡醒。”牙琉检察官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看见他睡衣凌乱,大敞着胸口靠在门边上揉着惺忪的睡眼,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不像他了。

“你……”我错愕着叫了一声,就赶紧闭上了嘴,天啊我险些说漏嘴他受伤的事,那可是睡觉之前我们约定好不轻易散播出去的消息啊。

“那还真是打扰了,”斐蓝妮小姐这样说着欠了欠身,她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然而就在她即将转身离去的一瞬,我发觉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哦?原来你们也是伯拉德的粉丝吗?”

“什么?”我一头雾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看到了昨夜被我擦拭干净摆放在架子上的伞柄形短刀。

等等,伯拉德的粉丝?

“是啊,我其实私下里啊,很喜欢伯爵先生的。”

我一脸惊愕的看向牙琉检察官,只见他神色自若的打了个呵欠,撒谎好像真的是完全不会脸红的。

“那把匕首可是全球限量款的周边呢……为什么用这个奇怪的架子?刀鞘不是很有代表性,被伯拉德所有的狂热粉丝推崇备至的设计么?”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哦,我不喜欢,就丢了。”牙琉检察官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抓住了站在门边的我的手腕,“大脑门君,我没睡够,送走斐蓝妮小姐之后,再陪我睡一会吧。”

说完就完全不理会我瞬间石化的表情,扭头就进了里屋,我只来得及对着斐蓝妮小姐露出一个尴尬万分的笑,打手势拜托她替我们随手关上最外面的舱门。

我想她那一刻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大概永生都不会忘记吧。

 

“我们不该让她进来的。”

关门的一瞬,牙琉检察官就脱力松开了抓住我的手,重重栽倒在床上,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忙不迭扶着他给他翻了身子,检查到他的伤口仍然处于恢复中的状态,终于松了口气,然而隐隐的内疚让我十分不安,我只好抓着衣角蹲在他身边,紧张的看着他。

“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语气虚浮,仍然轻声笑着凑近了我,“大脑门君,你是在担心我吗?”

没事?我看你明明就很有事!

我沉着脸躲到一边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塞了过去。

“你是够让人操心的。”我闷闷的说。

他伸手想要接过装了大半杯水的玻璃杯,无奈手臂没什么力气,险些失手打翻到地上,还好我并没有完全松开手,抢在落地之前紧紧抓在了手心里,只是争抢间不当心泼了他一胸口,我看着他一愣,忽然想起来他还敞着领口这件事来。

“……”

我静静的看着他,而他忍了许久,还是笑嘻嘻的用睡衣胡乱蹭干了水渍。

不然你是想要我动手帮你擦么?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大脑门君,你的耳朵红了。”

“我没有!”

“好吧,不开玩笑了。”他恢复了正经的语气,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她是来打听消息的。”

“不瞒你说,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要来做法律咨询或者委托。”

“响也。”

“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叫了自己的名字。

“你刚才不是叫我‘响也’吗?”牙琉检察官灿烂的笑了,露出一口整齐耀眼的白牙。

“……”我忍无可忍的瞪着他。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我:“咳……我是想说,你想要保护我,我知道。谢谢你,大脑门君。”

“就算你夸我,我对你的评价也不会提高的,牙琉检察官!”

尽管这样说,我的心里却很受用,暗中对牙琉检察官的好感度也有了些许提升。

“是因为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所以下意识的这样做了吧,你真是越来越可靠了。”

“应该怎么说呢……”我用食指戳着眉心思考了一下,“当一个十分淡漠的人身上突然出现很多情绪波动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格格不入……我想希月小姐应该在这方面要比我敏锐得多。”

牙琉检察官眯了眯眼睛。

“演员的妻子啊……你觉得怎么样,大脑门君?”

“怎么样?”我皱着眉头,抓紧了腕间的手镯,“牙琉检察官,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在说‘我对伯拉德从来就没有爱’的时候,强烈的动摇了,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胸口的衣服,我认为她在说谎。”

“‘从来就没有爱’的反义词,是什么呢,大脑门君?”陷入思考中的牙琉检察官,完美帅气的面庞上逐渐浮现出了了然的笑容,我一向知道他笑起来是很要命的,就像热烈的阳光穿透亘古不化的冰层,直直击中那些沉寂的心。

连同我胸膛里的那一颗,也随之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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