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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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百思得解(五)

深夜发点东西表示我还健在

对不起说好的小狐鹤并没有上线让papa和青江君坐着聊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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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君啊。”

不,别那样叫我。

青江觉得脸上发烧。

他抱紧了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清冷的夜风吹的他颈间碎发不断拂动,拨的他脖子痒痒的。

这真是太犯规了。他闭上眼睛认命的想。

石切丸就坐在他的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那样安静专注而不带丝毫邪念的看着他。薄薄的空气那么冷,毫不费力就能感受到从石切丸身上传来不断散发着的热度。

“青江君不是也不称呼我为‘石切丸学长’了吗?”石切丸缓缓地将身子挪了过来贴近了青江,他下意识的认为青江是觉得冷了才会把自己抱得那么紧。反正这里又没有别的人……石切丸慢吞吞的这样想着,带着友好的态度拍了拍青江瘦削的肩。

青江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头柔顺的长发从绯红的颊边垂下,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他全部的表情。

他很想要一面镜子,去确认自己脸上到底是欣喜更多还是落寞更甚。

可是石切丸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我很开心啊。不用尊称的话,说明青江君真正的把我当成朋友了。”石切丸自顾自的说着,青江听得出石切丸话语间的笑意,“总是‘学长’,‘学长’的叫着,显得很生分啊。我可是发自肺腑的想要和学弟们成为朋友的。”

沉默了一会,青江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传来:“那石……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听到青江提出的问题,石切丸顿了顿,没有立即回答。

三条家家风严格,几位少爷虽说性格各异,即便是最不拘小节的岩融和平素率性的小狐丸,也绝不会公然做出逾越礼数之事,除开私下的交谈往来之外,无不是以敬语互称。对于石切丸来说,“你”这种常见的人际交往间的称呼反而成了十分罕见的存在。

“青江君觉得如何称呼我开心又不拘束,便如何就好。”

也要逐渐的去接受并且习惯这种“平等”的交往方式啊。石切丸看着此刻安静得出奇的青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青江柔软的头发。

这种熟悉的感觉……

从前小狐还小的时候,自己也曾经这样带着兄长的喜爱心情揉过小狐的头发,虽然看上去乱糟糟的一团,手感却出乎意料的非常棒。可惜那孩子稍微懂事了一点就开始不让任何人碰他的头发,玩笑开的过分了些他甚至会扑过来咬你的手指头。

被咬的岩融当时捏着通红的手指头还笑的震天响,吃一堑不知道长一智的还去逗着气鼓鼓红了眼睛的小狐丸,而自己在一旁就这样抄着手看着满脑子都在庆幸被咬的人不是自己。

石切丸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中想着想着就走了神,摸着青江的头发几个来回犹不自知,只觉得手感太好有些爱不释手。

青江的耳朵蓦地烫了起来。

快停手啊混蛋,当我是小狗吗!他愤愤的这样想着,低低的呜咽声被吞进了喉咙深处。

青江偷偷地看了一眼石切丸,对方不愧是玩惯了乐器的乐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是那样的好看,指节分明,就这样顺着发丝轻轻的落在他耳畔,带着专属于石切丸的气息和温度,几乎生生将他的皮肤灼穿。

内心深处也开始不可抑制的痒了起来。

“喂,你把我的头发都摸乱了哦。”青江非常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啊啊,抱歉青江君!”石切丸忙不迭的收回了手,却忽然不知该放到哪里去,慌慌的低头道歉,“想起了小狐小时候的样子,没忍住就……”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晶莹的泪在青江眼里打转。

摸了人家头发半天结果只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家的弟弟吗。

“啊啊。”青江扭过头背对了石切丸,抬手轻轻一摘便解开了高高束起的长发,失去了束缚的青色发丝随着重力如瀑坠下,他摊开手掌任其穿于指间又顽皮滑下,在阴沉黯淡的月光下泛出墨色的光华。

青江勾起小指绕了一丝长发,凤眼含笑的勾了勾唇角,迎着湖面翻起涟漪的风露了漂亮的侧脸轮廓。

“真觉得抱歉的话,帮我梳梳头发如何?”

石切丸一愣,旋即莞尔。

“那就,冒犯了。”

 

“……青江君平时就用这样的梳子梳头发吗?”

石切丸举着手里的塑料折叠梳有些哭笑不得。青江的头发和他的眼睛一样美,用这样随意的梳子给青江梳头简直就跟用砂纸给青江洗脸一样不太符合石切丸的世界观。

还是说青江君就是这样一个随性的人,因为不被任何世俗所束缚的极致的自由所以对身外之物也一应懒于对付了呢。

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能算是身外之物吗。

石切丸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青江不知道石切丸脑子里有什么小剧场,只觉得他捏着自己的头发发了半天的呆,拿着梳子又不肯下手,只是叹气,磨叽得不行。

“随身携带方便罢了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青江君你的头发非常漂亮,用这样的塑料梳子,有些暴殄天物了。”石切丸小心翼翼的将青江的头发放下,顺手把塑料折叠梳插进了胸前的衬衣口袋里,又低头从怀里捧出一把紫檀木的小梳子,他借着不亮的月光把梳子放在手心翻转着看了看,终于是在手里捏紧了,又重新拾起青江的一挽发丝细细的顺了起来。

木质的梳子在头皮上不轻不重的落下痕迹,恰到好处的摩擦感有种让人说不出的痒痒的舒服,青江十分温顺的含着下颌垂了眉眼任石切丸摆布,石切丸的手指软软的,慢慢的擦着他的头发,明明主要成分只是角蛋白此刻却仿佛每一根都带上了被放大无数倍的感知功能,让他心慌慌。

青江咬了咬嘴唇,觉得心跳的声音简直要超过身后排练厅里的架子鼓了。

石切丸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半跪在他的身后一心一意全神贯注的为他梳理着一头本就柔顺的发,距离那么近,呼吸清晰可闻,如果石切丸此时张开双臂就可以把并不结实的自己完完全全的拥进怀里。

尽管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很清楚的告诉他石切丸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就能够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石切丸的心跳了吧。

然后是不是就可以确认更多的事情了呢。

青江轻轻摇了摇头想要止住自己毫无边际的心猿意马,无意扯紧了石切丸梳下的一绺头发。

倒是不怎么疼,青江愣了一瞬,没有说话。

“抱歉青江君,疼吗?”石切丸俯下身揉了揉青江的脑袋关切问道。

青江呆了一秒,忽然绽开一个巨大的微笑劈手就从石切丸手中抢下了那把让人无法专注的檀木梳,他得意的拿在手里摇了摇,眨眨眼睛看着石切丸:“不疼啊,你的梳子非常好用哎!”

“真是没想到啊,石切丸学长居然也会随身带着梳子这样的东西吗?”青江一边细细的举高了手看着梳子一边还不忘揶揄,却在翻转梳身的一瞬悉数敛了笑意。

这把精致的檀木梳子上竟然还刻着一行小字,“与君知 次郎”,字体娟秀工整,青江看了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啊,旧友的馈赠罢了,之所以随身携带。”石切丸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听在青江心里却冷冽如冬日。

旧友?青江皱眉。他现在满脑子只想问的是,次郎是谁?

至于他跟你是什么关系……青江抿了抿嘴看了一眼石切丸,觉得自己有说不出的委屈,顿时红了眼圈。

“是吗。好漂亮的梳子。”

“青江君喜欢的话,就送给青江君了,美好的事物应该陪伴在更适合它的人身边,不是吗?”石切丸看到青江眼底有泪,以为青江喜欢这梳子喜欢的不行又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要只好暗自生气抹泪,心下觉得青江十分有趣,干脆就推他一把,做了这个人情罢了。

反正次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自己生气的不是么?如果他知道有人真心喜爱他的作品到要落泪的地步。

“那真是谢谢了。”青江苍白的笑笑,捏紧了温润的木梳,顿了顿,“我很喜欢。”

紧随其后的是大片的沉默。

石切丸看着青江不说话只是盯着梳子暗自神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声去打断青江的思考,更要命的是即便决定说点什么也不知道青江脑子里想着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憋了半天,石切丸干巴巴的憋出了一句。

“头发不梳了吗?”

青江抬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石切丸心头一跳。不知怎么的,这一眼看的他心里觉得怪怪的。到底是哪里怪怪的,石切丸毫无头绪。

夜里的青江看起来和平日白天的大不一样。现在的青江是带病之躯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分柔弱惹人怜爱,而平时的青江简直就是个上天摘星下海捞月不停闹腾的主儿,那么烦人让人根本没兴趣去发现青江的外在美,更别提内在美了。

石切丸得出了结论,青江是病号,闹了一天,精神头不够了。就像手表没电汽车没油了一样,自己面前这个忽然呆萌了的家伙是“青江力”不足,开始显露出平时不为人知的一面来。

他觉得很抱歉。可能自己平时大多数时间不苟言笑神情疏离所以尽管表面左右逢源却并没有很多人亲近自己,而青江的突然出现让他十分惊讶,过了这么久终于又有人尝试去和他做朋友了,尽管方式让他非常的不能苟同,但人生有趣的本来就是能够遇见形形色色的人,这么想的话生活至少不会无趣。

他享受了青江一个月以来的加倍骚扰,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偶尔也想要去了解别人的事情,从原本自我封闭的小世界里走出来应该也会是不错的决定,尽管保持原有的轨迹也会是非常顺利完美的人生。

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自私呢。

抱歉把你拖下水了呢青江君。石切丸怀着歉疚静静看向青江。

“呐我说石切丸学长,”青江直勾勾的盯着远处泛着波光的湖面,“你见过猪跑吗?”

这是什么问题?石切丸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十分郑重的回答了:“小时候父亲带我去过乡下的农场,在那里见过猪跑,之后很多年都没有再见过了。”

“真猪啊?”青江略略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很快的恢复了镇定,“我是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要看青江君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事了。”石切丸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会很有趣,微微笑着贴近了青江。

“‘吃过猪肉’和‘见过猪跑’,完全是两种状态吧?”青江慢而清晰的组织着字句,“虽说即便看过猪跑,也不会真正了解猪肉的味道的。”

“如果是从‘猪肉的味道’这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话,‘看过猪跑’确实不能相提并论,但如果只是说对于猪的认知的话,‘看过猪跑’和‘吃过猪肉’享有同等但不同角度的对于猪的认知程度……”

“等等石切丸学长……”青江头都大了,赶紧制止了石切丸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他隐约记得自己今天不是要到这里跟石切丸讨论这样的哲学问题的,何况讨论起来他绝对不是石切丸的对手。

“你今天不是问我对于恋爱的事情是怎么看的吗?还说觉得我是专家什么的,可我只是个‘看过猪跑’的专家啊。”青江摊手,语气里透出淡淡的无奈。

“可我连‘猪’是什么都不知道。”石切丸淡淡笑笑,神色怅然。

“那,要试试看吗?”青江眨眨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试试看……什么?”石切丸心里有点不安,可他并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只是直觉般的觉得自己应该阻止青江继续说下去。

直到他抬起头却正对上青江明亮的眼睛。一半是烈阳般温暖明亮,一半是熔岩般疯狂炽热。

他看到青江轻轻的咬了嘴唇,苍白的脸色是那样的令人莫名心悸。

“我是说,要不要试试看‘去吃猪肉’啊?”

青江低头对了对手指,终于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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