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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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L.M.B.W.Y(9)

上篇

09.往事与誓

我在一如往常的清晨醒来,世界依然沐浴在一无所知而光芒万丈的朗日之下,世人碌碌踽踽,我却只觉如鲠在喉。

多余的话,我一句都不想说。

我不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魂、青江、水果刀、拥有、血液、明石、断电、摩托车、黑夜、主人……凌乱破碎的词语在我的脑内毫无章法的混作一团,一瞬间好像有千百只无家可归骨瘦如柴的野猫凄厉的绕着我开始磨着爪子嚎叫,我只觉得脑壳都要炸裂了开,天地在我的眼眶中剧烈摇晃着,而青江却像是钉死在了硬梆梆的地面上,毫无生气。

青江,刺伤了明石。

殷红的血色尚未凝固,触目惊心,我周身发冷。

我该说是那家伙自作自受吗,全是他自己作的,怪不得青江。

可我就是觉得有无尽刺骨的寒意从我的脚底板攀住我的双腿肆意盘绕有如跗骨之蛆,那种冰冷的敌意混杂着某种难以理解的熟悉与绝望交织而成的无形双手忽然间锋利的在我颈间收紧了。

似乎一切开始失控。

亦或是,从未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的内心有雨如注倾盆而下,风雷并作骇然裂肺。而我眼前的世界静止凝定如蒙克笔下最为压抑诡异的画作,视线尽头笔直交汇的线条恍惚间变得扭曲而摇摇头注目时又失去了质疑的力量。

无心去探寻自身如此震惊的缘由,我只觉得整个夜晚从一开始就已经混乱到我不想去理清头绪,而那也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抱住了青江。

那是下意识做出的事情。

从未那样深切的拥抱过谁,我不确定青江如果有呼吸的话是否会被我紧紧锢住他身躯的双臂勒到窒息。

我听到水果刀与水泥地面亲密接触一瞬铮然的一声脆响,黑暗中我再也难以寻到刃器冷而亮的闪光,心脏似乎也一同坠入冰河,连同怀里默不作声的青江也冻作一坨,难以解融。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说些什么,比如“没事了”、“不要紧”、“你没事吧”之类的话,可无论哪一句看上去都是那么不痛不痒,更何况我自己本身就已经处于难以言说的震惊与混乱之中,好像也并不能够分身去做出什么安抚别人的举动。

那样无言的紧拥似乎持续了很久,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周身发凉,冷得像块冰。

关于昨夜最后的记忆是,我带着整颗大脑的混沌与一身的倦意钻进潮湿冰冷的被窝,只期望黎明不吝暖光而早些降临。

漆黑的空间里我圆睁了浑浊的双眼,收紧被角也意识到青江就在我身后的不远处伫立着不发一言,许久之后我即将沉沉睡去,他却始终没有通过另一侧空床的塌陷,踏进我注定不安定的叠梦中来。

我把一切罪责都推给疲惫,假装向青江传递着我对他不幸身涉如此糟糕事件而感同身受的惊恐与同情,做出一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模样,连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就是那样细腻的少年,从我一举一动的细微差别之间,一定嗅到了什么微妙的异动。

只是我想他大概一定不知道,他口中昨夜那个所谓的“窃贼”,其实早在几天之前就向我这个房屋的男主人求得过入侵住宅的申请,而我也的确是欣然应允了。

而被他使用水果刀狠狠刺中教训过了的明石国行,却是我一直以来十分依赖倚仗的好友,带着对我的十二分善意小心翼翼而来,被我妄称信赖的人形机刺伤,这可真是讽刺啊。

尽管明明是一头雾水的,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说实在的,我真的是吓到了,按道理来讲,作为一个独居这么多年的单身成年男子,我本不应是如此胆小不安的人。当我昏昏沉沉的开始理清大脑里关于一切不自然之事时,我才逐渐明白的意识到与其说我是被昨晚青江那一副像是女鬼的杀神模样吓到了,倒不如直白的讲出我对血液恐惧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事实。

承认自己对于血液的恐惧一定不是什么太丢人的事情吧,在我的潜意识里就这样写着了,清清楚楚。只是我没有必要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剖析的如此清楚,非要向整个世界昭示我恐惧着人类流血的肢体以及沾染了他们血液的一切事物,甚至包括我对黑暗狭窄封闭空间的憎恶,和对至亲之人模糊而又刻骨的纠结感情。

我感到令我畏惧的明亮光线距离照进我内心最阴暗角落的真实脚步,更近了一些。

只是我想我还不够勇敢,不能够面无惧色的挺胸而出,坦然的接受那样赤裸目光的审视。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个不需要抛头露面的职业,也不会拼命的远离自己的家族,把一切沉重的负担都不负责任的一股脑丢给三日月。

也许我欠这个世界上许多人许多人情,可我无法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在不断揭露我内心的恶与惧的漫漫长路上,我竟然有幸与青江携手同行,可惜这只不过会无限的增大我对他的依赖与,喜爱。

究竟是从何时起,我们竟然成为了命运共担的共同体,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冷汗竟然已经打湿了身上的背心。我猛地扯开被子翻身坐起,抱住膝盖不住的喘起粗气,心脏尚自在胸膛之中擂鼓一般响动,不安的感情与日俱增。

房屋安静的可怕,青江大概是出去了。

我蓦地意识到昨晚还有些没做完的事情,一旦留下把柄恐怕会对我和青江十分不利。

明石的血迹。

我百分之百的确定那粘糊糊的红色腥味液体不会有第二个主人,除了想着这一点以外我难以克服自己的胃部不适,但还是硬着头皮攥着湿毛巾掩上了自家的房门。

明石固然是不会报警或者起诉我的人形机对他进行了袭击,毕竟就算我默许了,恐怕他还得被指责为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何况他是为了某些工作而来,而就昨晚他与我所说的那一番话来看,他显然是取得了某些成果,只不过那番含糊其辞的话语直到现在还是搞得我莫名其妙,越是去对它进行推敲就只觉得脑仁生疼,我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是我的大脑自启了自我保护程序,全力防止我去探究某些我不该知道的真相。

我还在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手机铃声的响起,畏惧着也期待着明石对昨晚的那番奇怪的对话作出新的深入的解释,同时也最好在第一句话里就告诉我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不然就凭昨晚我手所触及的那抹滚烫来说,我是难抑心中为他默念祈祷的冲动的。

甚至觉得,我是否应该立刻冲到他身边去进行察看,希望我那能令周围人病痛早日消弭的特异体质还在发挥作用,至少也让我,这对他捅了一刀的人形机的主人,稍微有些赎罪的机会。

赎罪?

我吓了一跳。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对于我来说是个过于可怕而且沉重的词汇,回忆我这二十多年短暂而无聊的一生,自问还是循规蹈矩兢兢业业遵纪守法的,为了不把不必要的麻烦惹上身我几乎耗尽了毕生所学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及自求多福,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词典里居然也出现了这样只是一念就让我不寒而栗的概念。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某些本该存在着的东西消失了。门口的走廊地面上,光亮整洁,丝毫没有任何血腥和凶恶的痕迹。

我印象中明石国行的血液,已经不知何时被什么人清理干净了。

破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想来那样引人注目的事物必定会给心思缜密的人形机少年留下危险的印象,估计是在我浑浑噩噩沉睡着的时候早已采取了他认定最优的措施将之处理了吧。

真是个优秀的犯罪专家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令我一念及此就浑身发抖的伟大发现啊,不过我还不至于恐惧到会不切实际的幻想青江将刀刃刺入我身体的可怖画面。

总之,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想来不会引起骚乱和更大的麻烦了,接下来抽个时间去一趟“来一杯”,和明石当面把事情了解清楚吧。

这样想着,我慢吞吞的直起腰从蹲在地上的姿势里把自己舒展起来,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的大个子真是要命,就忽然被身后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摄住了心神。

我转过头去,看到房东太太拿着笤帚的身影,从楼梯的转角悠悠显露出来。比我母亲还要稍微年长些的房东太太,虽然鬓间添霜不少,平日里见了面却总是神采奕奕,会带着温和的笑意与母爱的慈善对我挥挥手打招呼。

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沐浴着无谓的明亮阳光,轻松愉快的聊上几句。

她看上去像是刚刚从公寓楼下打扫完了那些顽皮又要命的落叶回来,她的身材不高,腰板挺拔,独居多年从未见她有过丝毫怅然神色,俨然是一位坚强又干练的勇敢女士。

我是由衷地敬佩着她的,尤其是当我在长久的相处中逐渐对她的故事得以了解,我也在这样不可多得的与人接洽中逐渐克服了自身的诸多不足。

“您好。”看到她真是令我感到振奋和愉快,我想要把这种感恩的心情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她。

“是石切丸呀,早上好。”房东太太温柔地笑笑,提着扫帚不紧不慢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想她一定是个慈爱而严厉的母亲,因为哪怕我再怎么迟钝也多少意识到她一定在我身上找到了她英年早逝的儿子的影子,我唯一不确定的是那位先生的样貌,是否有如她所说的那般与我相像,如果不是仔细分辨,就连她这位生身母亲都会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以为我就是她多年前不幸失去的儿子,只是上天垂怜她这可怜的单身母亲,才忍心放我重返人世。

但我没有死过。

年龄上也是,那位先生要年长我几岁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是她失而复得的儿子,只不过如果我的租房经历能够给这位心碎的母亲一丁点心理上的安慰,对于我来说也会是莫大的荣幸了。

“一直以来承蒙您的照顾,”我不清楚她是否曾经与青江擦身而过,所以还是在斟酌着如何向她解释关于我生活上的现状,“最近也给您添了许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如果是说你夫人的事情啊,未免也对我太见外了些,石切丸。”房东太太却是一脸了然的摇摇头,笑着摘下了手上的清洁手套,“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外表迷人,还知书达理,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实属不易。”

夫人?

“不不,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我有些脸红,但还不至于觉得尴尬,这总比让房东太太以为我是买了个人形机要好一些,她似乎一向更倾向于我能够走出家门切实的和人类进行交流,而非更加自闭的把一切都抛给机械和网络来解决问题。

所以从她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误解应该还不算太糟糕。

不过夫人这种说法,也太超前了些,且不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一台人形电脑结婚的,呃,我们甚至连恋人关系都不是,我想这种荒唐的想法对于青江这种理智的编程大脑来说一定是非常可笑的。

毕竟在我看来,人形电脑代表着的是绝对的理性。

房东太太却是会心一笑,扶住扫帚的竹制长竿摇了摇头,叹道:“真好啊,如果我儿子还活着,一定也会找一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结婚生子了吧。”

嗯,不可避免的,谈到了这样的话题了啊。

我将胸腔里的一口长气叹的细不可闻,如果多年之前的那次特殊任务没有夺去房东太太儿子的生命,那么此时此刻也会多出一个健壮活泼的年轻男子立在她身侧,由着她挽住手臂说说笑笑的陪她过完每一个孤独难挨的夜晚吧。

警察这样的职业,真的是令我打心眼里感到敬佩,毕竟我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别人,更何况,我才是一直以来被别人不断拯救着脱出泥淖的人。

“您的儿子,是个令人敬佩的人。”我俯身低下头,沉声说,“被他所拯救了的人们,也一定会在内心里深刻的记着他的牺牲给自己带来了活下去的希望,由衷的感激他,铭记他的。”

关于夺去了这位年轻警察性命的特殊任务想来在警察局那边也是有被封存的迹象,我在搬到这个公寓的起初还稍微试图去了解一部分真相,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耐性的消磨,我不得不举起双手投降,承认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我所不知道的事。

以及别人不想我知道的事。

“那些都不重要,有我这老太婆记着他就够了。何况石切丸你这么像他,看到你我多少都会感到心里头有些安慰,只是要委屈你这年轻人总陪着我这样老朽的婆婆回忆过去了。”

房东太太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抬头的一瞬我却清楚地瞥见她眼里滚动着的泪光。

这样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苦痛,孤独的承受着失去儿子的悲伤,果然还是太过残忍了。

我实在是不擅长安慰别人,可是对于像房东太太这样善良又坚强的女性来说,认真的倾听就成了此刻代替沉默的最好辩解。

“不说这个了,”她若无其事的轻拭了眼尾,语气重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青江小姐,衣服已经改好了吗?”

我循声望去,看到青江正抱着我之前为他挑选的礼服,侧身关上房东太太家的屋门之后,略一低头,粲然笑着向我小步跑了过来。

“真的是麻烦您了。”他甜甜的笑着向房东太太鞠个躬,抱紧了礼服靠在我身上蹭了蹭,双眸亮着星辰一样的光芒,“我借了房东太太的缝纫机,把腰围改小了些。”

我略一挑眉,心下骇然。居然还要改小一些?那已经是女装款了啊。

青江你……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这位我所熟悉的少年一番,觉得我的目测能力大概生没带来,死也不会带去了。

当然除此之外我也吃惊于青江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和房东太太建立了如此和谐的良好关系,我还以为这个披着可爱少年外衣的家政机器人只会在家里来回踱步发现清扫任务以及采购食材到倒垃圾什么的,并不会去与外界的人类产生或许不必要的交集。

还真是我看走眼了,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终有一日我的人生里将失去他,我关于他要和我周围人打成一片以便更好地生存下去的错觉就更加强烈的要扑面而来了。

房东太太轻轻拍了拍青江的手背,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母爱的光辉。

“真是个勤快的好姑娘,一定是个令你母亲满意的好儿媳吧,让人羡慕啊。”

她的语气一瞬哽咽,我知道她内心里关于儿子的记忆再一次鲜活起来,不断动摇着她脆弱的心经,快要把这多苦多难的母亲击垮。

“我母亲……”说实话,我母亲还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家伙呢,她连我住在哪都不知道,要不是清楚我这个从她肚子里爬出去的家伙绝对没有胆子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估计连搬出来自己住这样的请求都不会被批准吧。

“下个月我就是要穿着这件衣服去见石切丸的家人呢。”一旁的青江冷不丁开了口,抱紧我的手臂微笑着,温婉可人的模样令我又惊又喜,“如果能被喜欢的话,可就真的是太好了。”

我看到青江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将衣服上的丝带在指间缠紧了。少年竟然也会感到不安,多么人性化的情绪,我居然在一台人形电脑的身上找到了。尽管日复一日的同等情景已经不再使我如初见那般惊艳,新一次的感叹设计师的绝顶天才仍然不显失态。

“是的,”我揽住身侧的可爱少年,与他对视一眼,重新给自己的面部组织填装了名叫微笑的弹药,再一次振作和兴奋起来,“我会带青江回家,去见我的家人。”

 

我为青江感到骄傲,哪怕前一秒我还对他的冷静冷漠和冷酷感到心惊胆战。

直至今日仍觉得能与他携手而行一事如梦似幻,毫不真实。

何况我居然还要牵着他的手,与他共同去面对另一段可笑的不真实。我不可能抛下三日月不管,尤其是在我对鹤丸国永的出现已经如此确定的现在,哪怕青江不会陪伴着我回到那个气氛别扭的三条家,我也无法对他坐视不理。

不过我好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想到身边还有届时会穿着我为他精心挑选了礼服的青江,我就感到安心许多。

不知兼定科技的少东家,那位歌仙兼定少爷在最初做出将青江送往我身边这一重要决定时,是否真的有如神算,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不过那只是我对于他最坏也最恶意的揣测罢了,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是某个被流星击中的幸运买家,以难以言说的无匹运气赢得了青江的使用权。

那之后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只来得及匆匆以短信的方式向明石传达我对他的关心和问候,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天的下午我就被告知短时间之内明石需要静养,并不方便我登门拜访了。

我装作只是被青江那晚的模样吓得不轻的样子,将此事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了。我不清楚自己是否是个好演员,可生活总逼迫着我不断去磨练我的演技,当沿着时间线走到一切的尽头,我才恍觉连同自己也一并骗过了。

可那都是要交给未来的事情。

我暂且抛弃那些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恢复我一身的矜持与束缚,重新走入如同茧一般华而不实的生活中来,调整我的语气和姿态,转换往日那懒洋洋的眼神与平庸的气概,披上三条家石切丸的精干外衣,一切都还不算是那么陌生;而我的青江身着白裙,斜压着礼帽脸颊半遮,侧挽的长发掠过纤臂细腰,青涩美丽如同含苞待放的青色睡莲,眼波柔媚似水,即将惊艳全场。

那么我需要做的,仅剩昂首挺胸的被盛装打扮的青江挽住手臂,气宇轩昂的踏入三条家为我敞开的大门。

三日月,我来见你了。

如果唯有如此,方能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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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肝物吉去了

最后祝你,身体健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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