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书】
【通用名称】VC银翘片
【产品类型】OTC
【主要成分】话痨、社畜、鸽子、推歌狂魔。
【性 状】本品为糖衣刀片,去除糖衣后显金属色,铁锈气味,味微苦。
【功能主治】清热解闷。用于缓解缺粮引起的发热、头痛、狂躁。
【用法用量】目视,一次2片,一日3次,或视手机电量而定。
【不良反应】可见挖坑不填带来的情绪波动。
【禁 忌】脑功能不全者禁用。
【注意事项】“人类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咕咕咕!”
【药物相互作用】配合以下内容使用效果加倍:
法语音乐剧,老航班
FGO,食物语,原神,雨血系列,极乐迪斯科
逆转裁判相关
九州缥缈录
MIC男团
Troye Sivan

【药信】妒

正常的那篇的数据大概是找不回来了……

心塞……

被屏掉的部分改成了图片我真的是心累求放过我这么清水的好吗……


 

药研藤四郎是审神者最心爱的短刀。

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审神者对他的喜爱,肆无忌惮地去挥霍那份专属于他的恩宠。

无论是几乎从未被安排过内番劳作的事实,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任命为近侍的人选,那个有着藤紫色眼眸的少年总是宠辱不惊的欣然应和着审神者的呼唤,面色淡然的并住双腿跪坐在廊下,与本丸唯一真正的女性谈天打趣。自在轻松又快活的模样,令本丸的其他付丧神们羡慕不已。

这一切信浓藤四郎都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红发的少年抬手拭去了额心的一层薄汗,叹口气低声咕哝着“就没有更小的田了吗”,深一脚浅一脚不情不愿的继续了自己的工作。
他 才刚刚来到本丸没有多久,认脸尚且吃力,罔论实现当初混的风生水起的远大抱负了。所以其实很多道理他并不是很明白,比如明明有十几把短刀,比起自家那些得来不易的兄弟们,药研似乎并不是最为出色的藤四郎,尽管审神者某次偶然的说漏了嘴,把一切归咎为自己仰慕着织田信长,所以偏爱着一切有着织田烙印的刀剑们。

那是真的吗?信浓不知道,他来到本丸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可审神者的偏心是显而易见的,她一向不舍得让药研出阵作战,只有在大阪城地下进行搜索这种安全简单的作战任务才会让其他付丧神们有机会领略药研藤四郎在与敌刀厮杀时的飒凛风姿,以一队之长的身份,清啸一声冲锋陷阵。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回忆起初见药研时的情景,那黑发少年肤色白皙的惊人,藤紫色的眼眸里盈着微不可察的喜悦与淡淡的疏离,唇角一勾收刀入鞘,向着他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沉声念着他的名字问他可是信浓藤四郎。

他在幽深黑暗的地底下暗无天日的独自过了那么久,好歹没有忘记自己爱撒娇的本性。他微阖双目蜷缩身体假寐着,为的就是在这一刻蓦地像颗漂亮的红色小炮弹一般钻进来人的怀抱里,为能欣赏到对方因为惊讶而微微放大的眼瞳而窃喜着,用自己轻翘的发尾在怀抱主人的颈窝里来回柔软的蹭蹭,再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呜咽。

信浓总是那么成功,因为一向沉稳持重的药研竟然一瞬惊讶的僵硬了身躯,他的嘴张了张,可连日的战斗和任务得以完成的释然感使得他的嗓子干涩起来,竟然一时无言。

回想起这一点信浓便忍不住扁扁嘴,抱住自己的手臂有些落寞的来回抚摸,暗自抱怨着药研的吝啬,不曾给予自己想要的更多触碰,而他所更渴望着的事物,眼下却被某人毫无自觉的独占着。

审神者清脆的笑声从檐下传来,信浓隐隐约约听见药研念着“大将”的声音,杯盏交击之间,春日的微风穿堂而过,他仰起头让刺眼的阳光零落的透过指缝落下,年轻的肌肤上便烙印了斑驳的影翳。

他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去吸引审神者的注意,可那位年轻的女性只是在自己被药研带回本丸的当日还兴奋的允许自己在她怀里极尽撒娇之能事,之后却像对待寻常刀剑一般给他派了满满日程的出阵和内番,这下他努力的方向就不得不被迫改成如何无痕偷懒了。

本丸的日常并未因为他信浓藤四郎的到来而有什么过多的改变,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药研再次将镜片扶上鼻梁,近侍更替之时的擦肩而过,那家伙连多余的神色波动都不曾有过分毫。

信浓有种挫败感,他作为秘藏之子的骄傲被折损的不轻,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备受万千宠爱的那个可人的短刀藤四郎难道不该是他吗?对于温暖怀抱的渴望什么的,久久不能够得到回应的话,感觉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啊。

“哈啊啊啊啊啊——”

忍不住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信浓有些灰心的低下头,觉得即便是明媚的春天,炎炎烈日仍旧可以毫不手下留情的把自己晒得跟大俱利伽罗似的。

如果真的黑成了那副迪拜王子的尊容,还能够愉快的向别人撒娇索取怀抱吗?

可行性好像又降低了些。

“你在偷懒吗?”

随着那人声音一同落下的还有大片的阴凉,信浓摸摸被轻轻盖在他头顶宽大草帽,视线往身侧略一斜过,就看到那双令人心动又妒忌的大白腿。

“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对付这堆韭菜。”

信浓很想像陆奥那样活儿干累了就干脆一屁股坐下,扯下头巾就能擦擦汗,可他更怕把身上的衣裳弄脏了,沾上什么难闻的味道,好像这样就更加不会被人所爱。

“这是小麦,不是韭菜啊,信浓。”药研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管他呢,信浓噘着嘴,觉得问题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地里那堆绿油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物种。

 

药研藤四郎也许不是藤四郎们里最为优秀的出战人员,却绝对是最为聪慧冷静的智囊角色。

他深知所谓的“因为仰慕织田信长”也许不全是个幌子,之前审神者在因为现世事务缠身而不得不与不动行光暂时无缘之后,她颇有些失落的自暴自弃恐怕令绝大多数付丧神们都心有余悸,而近几日审神者有幸得以将不动行光解救回本丸,药研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本应有的巨大喜悦感,在那喜怒无常的年轻女子身上被明显的冲淡了。

然而她又如此长情而专一的宠爱着我。药研吹下眼眸淡淡的这样想着,指尖触及骨瓷茶盏的触感隔着手套传来,他心头一跳。

春光明媚,他那被称作秘藏之子的兄弟甫一成为本丸一员,便被大将使唤的如此顺手,弯下一向娇生惯养的娇嫩腰肢,抱怨着却又不得不乖乖的去完成任务的模样可笑又可怜。

反观自己,接回信浓之后就被审神者牵着手除去了一身护甲,拉进茶室语气严肃的勒令他好生休养,这样一来,自己好像反而成了被秘藏的那位。

到底谁才是秘藏之子啊,药研安静的注视着田间那个终于忍不住开始左顾右盼的少年,心想着他果然沉不住气要开始找机会偷懒了呢。

大将的话语有如耳旁之风,药研微微眯了眼睛,觉得自己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信浓藤四郎站在本丸的门口,扒着门边儿咬紧了一口整齐漂亮的牙齿。

那个一身酒气还打着嗝儿的少年正在药研藤四郎的引领下脸色难看的踏进本丸,正面对着挤满了门口等着看他的一众付丧神注视的不知所措。

信浓知道那个新来的长发少年,叫做不动行光的家伙,是与药研一同消失在本能寺烈火中的不幸之人。

当真是不幸吗?他又不是物吉贞宗,关于那些幸运的话题一概是插不上嘴的。可他至少明白一件事情,在本能寺被烈火燃尽的,还有织田家族的荣耀。

啧,竞争者又多了一位啊。

他看到药研依然是向来不变的淡淡微笑,仿佛为本丸带来新成员这样莫大的功劳并不属于自己一般,一切只是按照审神者的命令完成而已。

信浓感到费解,药研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吗?

不过那好像也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情,他紧了紧手指,偷偷瞥了一眼人群之中的审神者,那女子正张开怀抱,等待着不动行光自投罗网。

 

太过敏锐有时也会令人感到困扰,药研摇摇头,把今日的当值表挂在门廊上。

不动行光的到来令他感到喜悦,大将心愿得偿和昔日同僚的齐聚,都足以构成那种感情的一部分。

何况他与不动行光还更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二人独处时可以不必忌讳的讨论些其他兄弟不敢对他提及的话题。

他其实,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在乎当年的事。

而眼下,明显有些更加值得注意的事情吧。

信浓他似乎,不太喜欢不动行光啊。

面对着这个没有一期哥和后藤藤四郎的本丸,药研感到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些。

要说实话的话,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任何一位兄弟在本丸遭受冷遇,尤其是这个新来的红发小家伙,有着比任何人都期待着被爱的眼神。

被爱,吗。

药研的手一顿,当值表险些失手落下。

被爱着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倒不如说,那是贯穿了他刀生的感情。

不动行光总是喜欢咕哝着,说他自己是无法将主人的爱予以回报的刀。那么药研呢?

他有将自己收到的全部爱意好好回报给它们的主人吗。

药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还是他来到本丸这么久时间以来第一次想到这一点。大将向来毫无保留的疼爱着他,而他也有幸次次凯旋不辱使命,把事情想的简单些,似乎这样也就扯平了。

可这还远远不是他所应做的全部事情。他还有许多烙印着粟田口名号的弟弟需要多加照拂,还有附加在近侍名义下不容忽视的义务。

药研摇摇头,手指停在了今日马当番的人员名单上。他眯了眯眼睛,觉得大将的字迹还不算难模仿。

反正之后稍加解释,就不会被惩罚了吧。

被爱着,就是这样一种不公平的事情。

 

信浓藤四郎路过马棚的时候,也不知算不算是幸运,居然目击到药研被小云雀舔脸的一幕。

大概是真的很痒,黑发的少年轻皱了眉毛笑着,躲闪不及。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那些马儿放肆的通过这种奇异的方式向他表示着自己的亲昵。

信浓不禁驻足看的呆了。

他并不很喜欢去侍弄马儿,多多少少是有些讨厌这些生物身上带来的动物气味,如果自己也被沾染上了,应该会是很麻烦的事情吧。

更别提居然让它们反过来靠近自己蹭来蹭去了,尽管药研看上去完全是不打算反抗的样子,可谁说的准这位心思缜密的短刀是否是乐在其中呢。

信浓咬着嘴唇挑了挑眉,药研的反应让他觉得新奇。原来那个家伙也是会露出那种表情的啊,也会有不擅长应付的事情,并非是完美无缺呢。

信浓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暗暗的高兴什么,但他清楚自己的心情在瞥见一旁箕踞着喝着甘酒打嗝的不动行光时,陡然就差了许多。

他不是愤怒不动行光的偷懒耍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没来由的心情就不好了起来。

不动行光的份你也可以做吗。少年咬咬嘴唇,心里暗暗想着药研如果有这份好心,把自己的那一份也做完就好了。

信浓低下头用脚尖划划地面,忽然觉得某一天自己不用当番,居然也高兴不起来了。

 

药研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就得罪了自己这位骄傲的兄弟,他认真的思考了很久,把鼻梁上的镜架推了又推。

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偷偷更改大将每日的当值安排,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信浓放了好几天假了。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否则一定会被五虎退这样可怜兮兮的小家伙抱住大腿说药研哥哥太偏心了。

药研深吸一口气,把胸腔里积攒的忧郁和污浊长长的吐了出来,他盘起腿抬头望着屋檐下系着的那泠泠作响的琉璃风铃,淡紫色的眼眸里波动过迷蒙的神色。

到底该怎么做呢。

又究竟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呢。

他难得地开始感到困惑,而对于一向没什么多余烦恼的人来说,适当的对眼下的处境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困惑反而会成为生活里明亮的一点小调剂。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不是吗。

少年的大脑平滑而愉快的运转起来,他轻敲了太阳穴,对着远征回来的付丧神们颔首示意。

药研想起信浓内番结束时偶尔会撒着娇问大将自己的身上是否有奇怪的味道,忽然嘴角就是一抽。

他的脸孔蓦地绷紧了,偷偷看了四下无人便提起自己的白色外衣袖子仔细的嗅了起来——没有任何不对的味道,如果偶然带上的一点药水味道并不讨厌的话。

心弦放松一刻的释然还未持续多久,身后便传来“扑哧”一声轻笑破坏了眼前的静谧,药研收起了全部莫名其妙的猜想,转过身来正襟危坐,浅笑着招呼来人在自己身侧坐下。
黑发少年的瞳孔缩了缩,觉得这样的时机正好,可以与他谈上一谈。毕竟难得,自己朝夕之间心里念叨着的那人,可是不请自来了呀。

 

信浓大大咧咧的拍拍屁股席地而坐,托着腮帮子笑嘻嘻的盯着药研看个没完。他以为这样没完没了的打量迟早会分个胜负,却没料到药研只是信手为他斟着茶,面色淡然无波,连眼皮都不曾抬过。

禁欲。

糟糕的两个字如同飞星一般掠过信浓空荡荡好似夜空深幽的脑海,他下意识地掩住了嘴,眨眨眼睛扮作无辜的样子,偷偷观察着药研的一举一动。

接过药研递来的团子,信浓还在不断用手指拨弄着颈间的领巾闪烁眼神。他把签子捏的更紧了些,尖尖的下巴藏在领巾里。

团子啊,是团子呢。

好想咬一口啊。

要咬一口吗?

“怎么了?”药研忽然淡淡开口,“我记得你是喜欢团子的。”

是这样没错呢。信浓偷偷的看向药研,而那个家伙却还是神色悠闲的端坐着双手捧起茶盏优雅的小口嘬着,仿佛方才不过是对着空气的自言自语。

药研的手指……藏在黑色手套下不可见的修长手指啊,被那样的手指触碰的话,被他的手臂紧拥的话,被他那双看穿一切的双眸注视的话,究竟会是怎样的滋味呢。

是被审神者所喜爱的感觉吗。

“药研……”红发的少年茫然的开了口,“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什么味道?”被这样问着的药研略有些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团子还能有什么味道,自然是团子的味道罢了。”

得到了答案的信浓撇撇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觉得刚才那个一瞬以为会因此被审神者偏爱着的药研,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美好错觉。

 

药研用指尖来回划着下唇,静静看着信浓信手将吃完的竹签掰断成一段段。他面前的兄弟有着漂亮的眼睛,却显然对待外界的事情容易失去信心,很快信浓就因为自己不能够愉快的把竹签掰成等长的小段而有些气愤了。

难以敛住唇角的笑意,药研摇摇头,觉得信浓真是顽皮的可爱。

一旦想到信浓是第一个被自己亲自带回本丸的兄弟,他就觉得自己要更加的关爱和照顾这惹人怜爱的少年。

嗯,才不是因为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才不是。

只是因为作为引路者的身份,必须要负起责任罢了。

这是作为兄弟义不容辞的责任,药研乐于面对这一点。

啊啊,在一期哥还没有到来的短暂时光里,如果想要撒娇的话,我也是随时都会严阵以待的。

“说起来,信浓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药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烦心事?”信浓嘟起嘴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番,反问了一句。

红发的少年调皮的用脚尖踢着从地缝里顽强生出的杂草,看上去并没有多么困扰。

“感觉你没什么精神呢,”药研将一绺碎发挽到耳后,对着信浓露出一个令人心安的微笑,“无论出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说看,心灵上的创伤我也是可以医治的。”

“呐呐,说起来药研哥你的腿很好看啊,又直又长又白,看起来手感也很好。”信浓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一边这样说着,居然就真的向着药研的双腿不安分的伸过手来,却在几乎要触及光滑肌肤的一瞬间被药研迅速的牢牢抓住了手腕。

“信浓你……”他握紧了信浓柔软的关节,把那作祟的手掌按回了它主人的大腿上,松手的一刻也不知有意无意的,指尖顺着腿部笔直的线条向下那么一滑,被反调戏的少年就身子一颤,条件反射一般的夹紧了双腿。

“也有一双令人羡慕的好腿呢。”药研镜片背后的眼眸闪了闪,悠悠的把话说完,垂下视线不去看信浓此刻有些奇怪的模样。

咦,这感觉。心中这莫名的小小雀跃,究竟是缘何而来。

 

信浓只觉得一瞬仿佛身体上有无数细小的电流肆意游走着,害得他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再次的肢体接触居然是以这样不经意的简单方式,还真是粗暴而直接,不过这样并不讨厌。
长久作为秘藏之子的生涯使他极擅讨好他人,可日复一日的曲意逢迎总是令人沉重的喘不过气来。信浓的眸子暗了暗,清脆的掰折了最后一段完好的竹签。

所以你们真的以为我就是看上去的那般天真烂漫可就大错特错了。

只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那些小手段忽然一夜之间都失去了效力,信浓忽然觉得有时候干脆直接向药研揭露自己内心中小恶魔的一面也未尝不可。

无论出什么事都可以跟你说说看的话,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咯?

“大将就是这样被你迷住的吧?”

他对药研骤然惊愕的神情感到十分满意,这位淡薄悠然的近侍大人好像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亲自解救回来的弟弟有着这样双面性格的设定。不过这样正合他意,腹黑的撒撒娇杀伤力只怕是会更加令敌人不知所措继而溃不成军。

“信浓?”不愧是在本丸最受审神者宠爱的付丧神,药研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自若,只是柔和的轻唤了他的名字。

出现了呢,药研标志性的温柔与耐心。令人欲罢不能,想要好好被药研疼爱的危险欲望居然隐隐的有了增长的趋势。

不行,这样可不行呀。

信浓撅起嘴,裸露着的膝盖被蹭的微红,俯下身腰肢柔若无骨,他撑住身子不断地逼近着背后就是墙壁的药研。他像一只敏捷而矫健的纯种猫,用宛如天使一般的面容和充满侵略性的眼神锁定了眼中唯一的猎物,盘算着对方即将如何落入自己无路可退的撒娇陷阱。

到那个时候,你又打算往哪里逃呢?

 

药研用最后的注意力将散落的茶具推到了不会被波及的一旁,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早已有了自己的预判。

从信浓不经意间流露的闷闷不乐以及自己以近侍身份观察到他面对大将时骤然闪亮如宝石的双眸,那足以点亮夜空的瑰丽之物却在与不动行光的身影重叠之时归于黯淡。

药研轻吸一口气,几乎要确认自己的推理成为了真命题。

如果不是彼此交织的滚烫呼吸不断的妨碍着他的顺畅思考的话。

他的肤色几乎是本丸里最为白皙的,若有一点红色晕染开来,可就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于是他脸色不变的抬手捏住了信浓的肩膀,这看似要认真与对方交心的诚恳动作成了阻止信浓进一步缩短与他距离的最后一道防线。药研微微皱眉,觉得空气里的火药味浓到一触即发。

而他无可奈何。

“我不喜欢看见大将和你在一起,”信浓的语气霸道而专横,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那本应是我的位置。”

“这样啊。”药研淡淡的说着,移开视线捋着手指面无表情。

果然是因为大将太过明显的宠爱自己,才被信浓视作劲敌了吧,不动行光多半也逃避不了这样的缘由。

信浓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执着与坦白,这样的兄弟之间的相处,尽管修罗场了些,却也简单明了了许多。

如释重负的同时,也有几乎不可察觉的失落感袭上心头。药研觉得心脏猛的一缩,有种难以言明的难过。

可如果这就是信浓想要的,如果这样信浓就能够展露更多笑颜,那么一切都可被视作是身外之物。

可以被割舍的身外之物。

 

庭前的海棠兀自开得灿烂,啄了粉的花瓣被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朦胧的娇嫩颜色,遮掩着颓懒的美感。

红发的少年静静地立在树下望着花朵中央的花蕊出神。

信浓藤四郎,从今日起,就又是本丸的近侍了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像是心愿得偿了的样子,信浓的兴致看起来却并不高,偶尔会被审神者予以包含了疼爱与宠溺的怀抱,眼神里却总是少了些什么东西。

药研一定是做了什么。信浓抱着膝盖坐在一地的树荫里闷闷的想着,尽管自己十分惹人怜爱,审神者的芳心本就是他囊中之物,可如果这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却还是得之于他人的舍弃,就毫无骄傲感可言。

现在这样算什么呢,那些付丧神们一定只是觉得自己看上去并非绣花枕头,秘藏之子也不是浪得虚名。被审神者选为近侍从不出乎意料之外。

可信浓就是闷闷不乐,机械的撒着娇,像小猫一般轻快粘人的在审神者身上蹭来蹭去,内心毫无波动。

他看到药研依然穿着那件纤尘不染的白色外衣与鹤丸宗三等人并肩说笑着去往内番,就不禁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不满与嫉妒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即便成为了审神者的新宠也并不能够将药研的视线更多的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那么自始至终的挣扎和努力岂不是全都要化为泡影。

这近侍之位于他,不过形同虚设。

何况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清楚明白不过的,是药研。

 

药研平静的拉开卧室的房门,踏入屋中足下无声。

扑面而来的甜香气息并没有使他震动分毫,药研熟练的挽了挽袖子,把醉倒在地的不动行光从茶桌底下拖了出来。

进行简单的清洁整理工作之后,药研给不动行光换了一个硬些的枕头,虽然是喝着度数不高的甘酒醉倒的,药研大夫却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一切都很熟练,他一向擅长照顾别人,也并不讨厌这样的付出,有时候药研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子里镂刻着监护人的隐性基因,不然以他那样向来冷淡的性子,怎么会一旦事关信浓便如此上心。

他实在是有些太过在意自己的这位兄弟了,这种同胞之间的关爱之情远甚于他对其他兄弟的亲情。

药研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曲解了信浓字里行间的意思,尽管他并不愿意向着不好的方向去想,承认自己是实实在在的被他的兄弟给妒忌了,他宁愿相信信浓只是渴望着得到更多来自大将的爱。

那是自己虽然不能给予,却可以割让的东西。

这一切他做的并不轻松,不是不舍,而是把心力用在了如何不着痕迹的让信浓成为令大将都刮目相看的可靠之人。

最好还不要伤害到那孩子脆弱的自尊。事成之后的药研在疲惫的小憩时还在来回理顺着思路,忽然发觉自己计划的一切出发点全都隐藏着某个少年的影子。

药研有生以来罕有的莫名心慌了,心底有未知的陌生情绪不知何时竟然扎根如此之深,而他自从在燃尽世界的业火中失去了一切之后,就最为厌畏着这些不可控的微末之事。

屋外的光线有了些微的晃动,他警觉的抬起头,视野里唯余落在窗纸上斑驳的树影。

短刀的侦查能力,并非虚设之物。

药研轻轻叹了口气,扶着膝盖起身将拉门推开一人能过的空隙,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扑面而来的少年重重压倒在地,难以动弹。

他所熟悉的红色短发少年,瑰丽明亮的眸子里是躲闪着令人心碎的眼神。

“药研,”信浓把脸埋在他胸前,双臂锢住了他的腰身,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揉碎在他的胸怀里,少年的声音别扭而嘶哑,“请你……抱抱我。”

 

信浓感到自己面前的躯体主人一瞬僵住了,好像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令药研不知所措起来。

可是药研还是他一如既往地那样温柔,被他双臂环住的一刻,信浓恍然发觉自己从未存在得如此真实。

信浓藤四郎,生来就是要受尽万千宠爱才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被药研揉揉头发捏捏脸颊抱在怀里宠爱一番。

当然如果可以,他还想要更多。

少年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抬起头,却舍不得放开双手,好像一旦那样做了,被他压在身下的药研就会像梦境一般消散在空气里。

他不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也不怕接下来也许会被药研责备着说出自己偷偷跟随他的事实,可是如果再这样忍耐下去,自己好像就要死掉了。

“呐药研,我知道也许很任性,可是听我说好么?”

他用力的眨眨眼睛,得心应手的撒娇着,他知道药研不会忍心拒绝。

你根本就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你究竟是多么特别的存在。

我得到这幅人类的身体,成为付丧神,在大阪城的地下,又黑又冷又孤独,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

拥有人形之后,第一次触碰的人,是你。

第一个拥抱我、给我温暖的人,是你。

我唯一发了狂想要得到他的爱的人,也是你药研藤四郎啊。

“信浓?”被那样炽烈的眼神注视了,药研平静的神色里突然混入了一丝慌张,不过他仅仅在脑海里尝试着挣扎了一瞬就放弃了抵抗。

“药研,我真的好妒忌。”信浓的手臂在一寸寸收紧,少年的声音和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轻微发抖,药研来回的轻抚着他的后背,生怕他的声音太过激动,把不动行光吵醒过来。

“我妒忌不动行光,妒忌大将……你会毫无负担的拥抱他们,却从来不肯多分一点爱给我。明明是我先遇见了药研的,我好想把你藏起来变成我一个人的东西……”

信浓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刚才胡乱的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白皙的脸颊忽然就红得与他的鬓角别无二致了。

“噗。”药研的笑靥如同融冰一般舒展开来,他的手臂瘦却结实有力,只是一个翻身就轻巧的将信浓反压在了自己身下。

“成为秘藏之子的秘藏之物吗,真有趣啊。”



 

“嗝儿——”不动行光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醒了些酒来,竟然能自己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了。

他向外瞥了一眼,看见信浓正枕在药研的大腿上睡得香甜,而药研单手轻声翻动着厚厚的书页,另一只手不断的拨弄着信浓柔软细碎的短发,难得的流露出愉悦的神情。

他的脑子还非常不清醒,颇觉迷惑的看着面前这对气氛融洽的兄弟,挠挠头想起药研不经意间提及自己曾经十分忧心的兄弟关系问题。

“行光,我不是个好哥哥。”药研从镜片上方看了他一眼,就将注意力再次移回到书本上,“我知道你酒还没全醒,再睡会吧。”

现在是和解了吗?他没有这样关系密切的兄弟,不是很能感同身受。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想都没想,身子一歪,再次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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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吃我安利啊这个cp超级萌的好吗
我天天安排他俩内番感觉每一次都被治愈了
两只天使(不过好像被我写崩了)
原谅我我只是迫切的想要刷一发这个cp
太太们快来产粮吧他们真的好萌(不过我安利的成功率真的是……)
ps.手机码字太蛋疼了不能愉快的编辑格式和吐槽太蛋疼了我要报警了这鬼一样的段间距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太难受了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也暂时性的治好了我的废话多(并没有)心情复杂呢真的是

吐槽是一年半之前发文的时候写的……lofter你到底在想啥啊……我的评论都吞了你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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